翡翠忙禁声。 秦偃月眯起眼睛。 在这已经变成垃圾场的地方,除了腐臭腥臭味道,还有一股浓烈的酒味。 粗劣的酒味是从屋子里传来的,浓烈刺鼻。 依稀,还有打鼾声。 屋子里有人!还有不少人! 秦偃月冷着脸往前走了两步。 小院里遍布垃圾,无处下脚,她只得提着裙子,堪堪用脚尖踩着稍微干净的地方上前来,一脚将门踹开。 屋子里被拆光了,尘埃遍布。 几个喝了大酒的婆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屋子里,呼噜声震天响。 酒臭扑鼻而来,刺得秦偃月往后退了好几步。 屋子中央生了一堆火,婆子们用拆了的木门当柴禾,正熊熊燃烧着。 大门被打开后,冷风灌进屋子里,呼啸的风穿堂而过,带走了暖意。 寒风侵袭,一个婆子被冻醒。 “谁出去撒尿了?是哪个夹着尾巴的不关门?”最边上的婆子骂骂咧咧地起身,“你是要冻死你老子娘?” 婆子迷迷糊糊中看到秦偃月,揉了揉眼睛,“你谁啊?大小姐?” “喝大了,喝大了,大小姐早已经不在这里了,谁开的门?不知道我们几个正在休息?快滚,滚,什么玩意儿。” 她迷迷瞪瞪地推向秦偃月。 秦偃月躲过她的脏手,狠狠甩出一巴掌去。 清脆的响声响彻,巴掌打过的脸生疼,疼痛感让婆子酒醒了不少,一双三角眼狠狠地瞪着秦偃月,“你,你敢打我,你知道不知道……” 婆子的话还没说完,被秦偃月猛地一拽,毫无准备之下,她打了个趔趄,摔倒在台阶上。 秦偃月顺势一脚将她踢下台阶。 这一切发生在眨眼间。 婆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人已经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台阶不高,不足以受伤,但,足以醒酒。 “酒醒了吗?”秦偃月声音里夹杂着冰雪般的寒气,“谁准许你们占用我的院子?谁准许你们将我的院子当成垃圾场?” 婆子被打得有些懵,从台阶上滚下来之后,又冷又痛,酒醒了一半,“大,大小姐,真,真的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回答问题!”秦偃月抄手。 她面若冰霜,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不断侵袭,仿佛空气也被冻僵了一般。 愤怒,不甘,恶心。 各种各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原主母亲的样貌与她母亲的容貌一模一样,双世都成为母亲的女儿,这缘分可遇不可求,她早已经将原主母亲当成自己的亲娘。 母亲最爱的东西被毁成这样,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说。”秦偃月呵道,“谁准许你们这么做的?这院子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没,没人准许我们这么做啊。”婆子闪着眼睛,“这里没人住,天又冷,我们几个没事干就在这里偷偷懒,喝喝酒,没做其他的。” “好一个没做其他的。”秦偃月气极反笑。 “本来就是啊。”婆子道,“大小姐,你也不能怪我们,这地方白占了这么大,又没人住,放放东西也算是物尽其用。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