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负责暗中守护的飞影对杜衡他们听墙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杜衡他们的气息他极熟悉,没做防备。 一时大意,就被他们偷听了去。 东方璃冷眼扫过他们。 飞影见事情败露,不敢嘴硬,忙跪下来,“请王爷责罚。” 陆修对大嘴巴杜衡很无语,用力拍了他一下,“王爷,您别听杜衡吹牛,您跟王妃洞房的时候可是去了暖阁,属下们想听也听不到。是您跟王妃偶尔会发出点声音,不仅仅我们听见了,好些下人都听见了。” 这话明摆着说东方璃自己发出的声音大,不能怪别人。 东方璃越听脸越黑。 他憋了一肚子火。 又觉得这事的确也怪他,懒得再继续纠缠,冷着声呵斥道,“再出这种事,一个个卷铺盖滚出王府。” “呜呜呜呜。”杜衡还在拼命辩解。 “滚出去。”东方璃不想看见杜衡这蠢货,声音近乎咆哮,“陆修,带杜衡走,本王不想看见他。” “是,属下告退。”陆修见东方璃不追究,忙拽着杜衡往外走。 飞影和钱青阳也拱手离开。 “呜呜呜。”杜衡被赶出来,很不服气,呜呜叫着。 陆修一脸黑线,重重地拍着他的后脑勺,“快闭嘴吧,都怪你。” “呜呜!” “你再不闭嘴,我们几个只能凑钱给你买副薄棺材了。”钱青阳低声道,“你没瞧见王爷杀气腾腾的?再不闭嘴,你脖子跟脑袋都分家了。” “下次我可不掺和了。”飞影闷闷地说。 “快走快走。”陆修拽着他们几个,“别被王爷听了去。” 东方璃听着窸窸窣窣交谈着的混账属下,觉着这些日子对他们太过仁慈,一个个的都上天了。 他强行控制住劈了杜衡的冲动,将长剑挂回床尾。 此时已过巳时。 他起身穿衣。 还在熟睡状态的秦偃月似乎感觉到他的离开,瘪嘴抓住他的手,眉头紧锁,委屈巴巴的。 “我不走。”东方璃轻声哄着。 “他们这么闹腾你都醒不来,还真像个婴儿一样嗜睡。”他给她掖好被子。 秦偃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他。 见他在身边,像是放心了一般,搂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 “狐狸。”她道。 东方璃愣了愣。 “你说什么?” “狐狸。”秦偃月睡眼迷蒙,眼神却很清澈。 东方璃轻笑,“你都变成这样了还忘不了喊这个名字,你是有多喜欢狐狸这个称呼?” 秦偃月眨着眼睛,似是不解其意。 东方璃想起在梦中所见所闻,有些感慨。 按照偃月的说法,就算她处于婴儿般不知事模样,身上所发生的事她也能感觉到。 她既感觉得到,却不能控制身体。 就如陆觐提过的大树和新芽理论,大树可以通过新芽得知外界的风吹雨打。 可,新芽却终究是新芽,不能撼动整棵大树。 只有新芽快速生长,枝繁叶茂之后,才能恢复正常。 如此想着,他哑然失笑。 比起婴儿或者新芽,二丫现在的状态更像雏鸟,时刻依赖着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