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璃叹了口气。 杜衡现在对他一腔怨气,怕是他说什么他都听不下去。 让秦偃月出面,兴许会好一点。 “拜托了。”东方璃道。 …… 杜衡睡到第二天下午时分才正式清醒过来。 他醒过来之后,人就跟傻了一样。 不吃不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顶。 秦偃月给他把脉时,他也没有挣扎或拒绝的迹象。 “你的脉象还算平稳,就是膻中穴受制,短时间不能使用内力,过段时间就会解开。”她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杜衡,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杜衡充耳不闻。 秦偃月无奈地叹了口气。 越是逗比的人心思越重,这话有几分道理。 杜衡的身体没大碍,只要不使用内力,与正常人无异。 秦偃月没法跟他沟通,又不好长时间留在这里,只得留下了调理身体的药方,叮嘱着小厮们好生照顾他。 因快到除夕。 就算秦偃月不太管事,王府里也有大大小小的事汇报过来,让她帮忙拿主意。 除了王府的事,还有凤溪留下的店铺。 那些店铺被闵玉蚕食了那么多年,盈利的少,亏损得多。 那些铺子都处于极好的地方,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可,账本堆在她面前,她看到那亏损金额时,差点气炸了。 闭着眼做生意也不可能亏损成这样。 她越看越生气。 进了腊月二十之后,就是年假期间,多数店铺已关门。 她将亏损严重的铺子做了标记,准备等来年重新开业时大刀阔斧改革一番。 正在她翻阅账本时,一个小厮急匆匆找来。 “王妃娘娘不好了,杜大人不见了。” 秦偃月吓了一跳,“杜衡不见了?” “是。”小厮额头上满是汗,“您离开之后,杜大人突然说饿了,让我们去准备饭菜。” “等我们端着饭菜回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人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信呢?”秦偃月问。 小厮将信递过来。 秦偃月拆开看了看,随即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先下去吧。” “王妃,杜大人……” “你们不用管了,忙你们的去吧。”秦偃月将信件叠起来。 她心里乱糟糟的。 也看不下账本去,来回在屋子里徘徊着。 东方璃回来的时候,看到她一脸凝重地走来走去,微微挑眉,“这是怎么了?” “你可算回来了。”秦偃月叹了口气,“杜衡离家出走了?” 东方璃一愣,“离家出走?” “我真没想到他执拗成这样。”秦偃月道,“我过去给他把脉时,他一句话不肯说,人就跟傻了一样。我没法跟他沟通,就先回来了,这不,我才回来看了一小会账本,小厮们就来报,说他将人支走,留下这封信后不见人影。” 东方璃接过信件来。 看到信件上的内容后,顺手扔到火炉里烧掉。 “派人去找找吧。”秦偃月很担心,“这件事的确是我们没考虑周到,要是杜衡出点什么事……” “不用担心。”东方璃道,“过几天他会回来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