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救救我……」 迷茫中,我彷彿听到求救声。 头……好痛啊!喉咙灼烧,浑身彷彿要散架,我这是死了吗?我到底怎么了? 天地宇宙彷彿颠倒,日月星仄快速转动。 我骤然开眼,狂出了一身冷汗,眼前所见,不是我熟悉的白顶天花板,而是……而是类似架子的东西。 就像我乡下阿嬤陪嫁的那张价值连城的檜木红眠床,这也是张有顶的床舖,只是更华丽。 「醒来了!姑娘终于醒来了!」 姑娘?什么怪异的称呼? 眼睛尚未能完全视物,迷糊间只见一张一团和气带着泪痕、满是皱纹的笑脸出现在面前。 「瑄儿醒了吗?」 听到这冷静清脆的声音,我禁不住喊了出来:「妈……」 渐渐能看清了之后,惊讶到差点下巴脱臼,只见我母亲,穿着一身素雅的襟衫襦裙,头上盘着高高的发髻,鬓边插着珠翠,摇摇地在床边坐下。 「妈……你怎么……」怎么打扮成这样?疯了吗?唱大戏吗?拍片吗? 「妈什么?要叫太太!」刚刚那位温柔的老妇好意提醒。 太你个……我悚然一惊,老妇也穿着同款装饰,只是更加朴素,头上也只有木簪子。 感情我是来到拍片现场了吗?今天愚人节吗?我家人跟我恶作剧吗?想到我母亲,登时将这个念头抹去。 穿着古装的母亲低眉冷眼地瞧着我,犹如在看一隻小狗小猫。 「会认人就好,头还疼不疼?」 言谈之中丝毫不觉她的关切,早习惯她这样的我,从豪华丝被里伸出手来,摸摸头上隆起的肿包,不禁哎哟一声。 疼啊,怎么不疼。 「不疼了,太太……」我违背心意地说,这会是她满意的答案。 「不疼就好,等下起来用膳。」母亲不多停留,身边跟着两个丫鬟就速速离去。 我困难起身,老妇在我身后塞了个靠枕让我支撑。 「请问……你、你……是?」 「哎唷!」老妇又快哭了。「姑娘不对劲啊,我是陈嬤,这是巧比啊!姑娘可都忘了吗?」 陈嬤拉了一个看起来才十多岁梳着两鬟的小丫头过来,着急看着我,我一脸茫然,眨巴着眼睛。 「我再去叫太太!」 「记得记得!」我拉住她,对老的那位叫『陈嬤』,对小的那位叫『巧比』,二对二,一个萝卜一个坑,简单嘛! 突然,我的肚子传来一阵震天轰隆响,陈嬤和巧比同时笑了出来,她们麻俐地扶我下床,坐上圆桌旁的小圆凳。 我环顾四周,对,就是古装剧里看到的那样,屋内摆设简洁大方,桌椅床榻皆是古朴有致,小茶几上还有一碗水果,散发着淡淡的果香,沁人心脾。 巧比端来食盒,拿出一碗雪白晶莹的清粥,几碟小菜,香味扑鼻。 我饿得狠了,拿起碗来就喝,间或塞一些小菜,吃得狼吞虎嚥,吓得陈嬤和巧比瑟瑟发抖。 「姑娘……姑娘……」陈嬤咬着手帕,一脸泫然欲涕。 我缓下嘴来,慢动作播放似地咀嚼我的食物,她俩脸色才好些。 刚刚吃完,食盘被收拾整洁,我才要发话,巧比又上来让我漱口洗手擦脸。 x的,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麻烦?现在电视拍古装剧都没有这么讲究了!但在陈嬤温柔而坚持的眼光下,我还是默默地顺从了。 我知道我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人生时空怎么会如此转换?莫非我来到了多元宇宙?对对对,一定是看了在disney 上的奇异博士2害的! 又或者我是在作梦?应该是梦没错吧!哈哈哈,一想到这里我就轻松起来,既然是作梦,管他呢,反正不会怎样,一切都是假的! 其实,人能在梦中意识到自己在作梦的情形并不多见,即使处处破绽都能在脑中自圆其说,好像人在梦中就是甘愿被骗似的。 认真想想,人生不就是真实与梦境组合起来的吗?那么,梦也是我人生的一部分囉? 我应该能称得上是梦中的强者吧,好几次都在作梦时意识到自己是在作梦,因此摆脱恐惧,不再被恶梦所纠缠。 而且,我也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