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文件递了上去。 即使已经在谢清身边待了这么多年,每一次见到他时,他还是会有一种被震慑的感觉。 冷漠而强大,神秘而优雅。 他从未见过谢清生气焦急的样子,哪怕情况危急到了极点,他也从来没有在他脸上见到过哪怕一点犹疑,只要他在那里站着,就是无数人心中的定海神针。 无论何时,他好像都一直冷静的不似真人,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权衡利弊,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就好像现在,即使谢秉澄因为吸毒被逮捕的事情省去了他们无数的麻烦,他也没有在谢清眼中看到一丝窃喜,而是听到了他冷静地吩咐: “找个律师把他身上的罪名罗列出来,以前他犯的那些罪,现在还没有到达法律的追诉期限。”谢清简单地扫了一遍秦秘书连夜整理出来的文件和材料,“希望他的后半生,能在牢狱里好好忏悔他的所作所为。” “是,我这就去准备。”秦秘书拿回文件,干脆的应道。 等到他出门后,谢清阖上了双眼,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了解自己的野心,了解自己的抱负,了解自己的承受极限。 在曾经多少次遭遇的袭击中,他甚至能够根据自己流血的速度和心跳的缓急,来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要在哪一个时间点完成反击。 所以,他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池安对他而言的不同。 从去白旗国参与明锐公司的拍卖开始,池安给他的感觉,就和其他人不同。 他不觊觎她的能力,却觊觎拥有能力却依然是池安的池安。 想到刚刚秦秘书送上来的文件,他睁开眼睛,眼中有无奈一闪而过。 他大概能够猜到池安的能力,也想过她的能力究竟有多强大,但是他还是没有想到,只是一次握手而已,效果会这么立竿见影。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展开自己的计划,埋伏在谢秉澄居住的别墅外的人手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得到了谢秉澄再次入狱的消息。 秦秘书其实想的并不对,以他现在的身份,并没有以身犯险的理由,早在王军利的人联系上刚出狱的谢秉澄时,他埋伏在王军利身边的人,就已经把他们的计划都告诉了他。 谢清低下头,漆黑的瞳孔中并没有计划被打乱的烦躁,而是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无奈。 他现在去找池安的话,应该很像是一个感受到了她的能力后,凑上前去想要分一杯羹的商人吧。 他靠在座椅上,轻阖着双眼,任由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精致深邃的五官。 “这下更解释不清了。”一句轻到像是叹息的声音在空荡的办公室里响起。 今天一早,池安也看到了谢某澄被拘留的新闻,不用想也知道这个谢某澄是谁。 她左手拿着手机,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一脸嫌弃地开口:“这可和我没有关系。”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和沈舟旭成为同事后,她曾向他了解过毒贩子的事情,听到那些因为毒品因公牺牲的缉毒警察和卧底,听到那些因为毒品被搞得家破人亡的家庭后,她对毒品这两个字深恶痛绝。 看到谢秉澄因为吸毒被逮捕,她只想欢天喜地地放个鞭炮庆祝一下。 她放下手机,翻身下床,眼神下意识地扫过了昨天晚上临睡前吃的小零食。 这真的不怪她,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她总在半夜这个时间点饿的睡不着觉,那个时候她又不能点外卖,只能是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了。 但是一看到这些零食,她就想起在她隔壁住了那么久的顾辰。 昨天下班后,她下意识地敲了一下隔壁的门,半晌过后,看见没有人来开门,才忽然意识到他已经搬走了。 习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就像她已经习惯了每天下班后的加餐,同一时间段没有吃到零嘴后,总觉得全身都不太对劲。 不过即使很不习惯,她还是努力让自己适应过来。 没有谁可以一直陪伴着谁,能在漫漫人生长路上有一段同行的愉快时光,已经足够值得庆幸。 她看了一下有关顾氏的商业新闻,自从顾氏总裁的身体变好后,顾氏的股票都上涨了不少。 真好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