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肯定会向着我们的!” 几名海市工人一听,好像是那么回事,毕竟人家才是老乡,自己到底是外地来的,遂委屈的低下头不再吭声。 但省城来的可不怕,其中一个大辫子女生“呸”一声,叉着腰道:“杨主任是大家的主任,凭啥向着你们,做梦去吧!” 丰顺这边的人一听就要撸袖子还嘴。 眼看当着她面差点又要吵起来,杨晚月脸色一变,冷着脸走上前去。 “吵什么?打架是多光荣的事情?值得你们这么大声?” 兴许是她上回动手给这些人留下阴影,再加上如今唬着脸的样子还真有点吓人,所以她一开口呵斥,就没人敢吭声。 杨晚月站在原地冷冷的瞅了一圈:“说说吧,到底为啥打架?” 海市的姑娘们眼里含着泪,本地的工人们梗着脖子不开口,最后还是省城的姑娘出来解释道:“她们几个嫌她们矫情,我们嫌她们两边人都矫情!” 好家伙,这绕口令绕的,杨晚月差点没听懂。 刚开始拉她过来的小姑娘跑过来解释道:“是这样的主任,大家的生活习惯不同,刚开始是海市工人嫌弃丰顺丰工人不爱干净,说话声音太大,后来丰顺的工人就说海市的人太矫情,臭毛病太多,省城的工人觉得两边人的矛盾都影响到了自己,想让她们一边退一步,让大家都别那么矫情,但谁也不愿意后退一步,所以就打起来了!” 杨晚月听完后低头看着这古灵精怪的小姑娘:“那你是那一边的?” 小姑娘抓抓头发:“我家是川省的,不在这三方里,所以我是中立的!” 杨晚月点点头,先走到丰顺那几个女工面前,背着手来回饶了两圈,才开口。 “你们是本地人,是东道主,人家因为咱们厂技术工短缺,离开父母亲人,跨越几千公里来这里上班,你们就不能稍微大方一点?将来你们要是被派到海市学习,要是被本地人欺负了你们会是什么心情?” 丰顺几个女工被训的面红耳赤,只敢低下头看脚。 杨晚月又蹙眉看向省城的几个女工。 “本来你们想平息双方的矛盾是好的,但是不是也得讲究方式方法?咋能矛盾没平息掉,自己还加入进去跟人打了起来?你们清楚自己刚才到底是跟海市的人打,还是跟本地的人打?” 省城几个也很懵逼,她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啊。 杨晚月最后走到海市女工面前。 几个姑娘都在抹眼泪,可能有委屈,也有羞愧,估计心里还有点担忧,毕竟现在政策还不明朗,她们跟人打架的理由,要是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估计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杨晚月叹口气:“你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跟人打架的吧!” 女工们对视一眼,轻轻点点头。 杨晚月道:“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地方,生活习惯不一致很正常,讲卫生没有错,但你们也得学会包容别人,别人的习惯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养成的,她们看不惯你们,你们要么能做到无视,要么就下功夫,拉着她们,把她们培养成和你们一样的习惯,大家步调一致不就得了,用得着去跟人打架?” 几人顿时不说话了。 杨晚月指指那边几个:“都是小姑娘家家的,哪个能不爱干净,主要咱这边前些年缺水,想干净也干净不起来,虽说如今不缺水了,但人家还没养成习惯,这你们也得理解不是?” 几个女工呜呜哭着,点头如捣蒜。 半晌后海市那边的姑娘抹着眼泪走到丰顺女工那边,小声呜咽:“对不起…” 丰顺这批女工就是上次招工招回来的,年纪都没多大,人家这边一主动道歉,她们也绷不住了,揉揉发酸的眼睛,小声道:“是我们不对,对不起…” 人家两边和好了,省城的女工抬起头左右看看,咋没人跟她们道歉?她们该跟谁道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