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着云昭仪来说,以为自己和旁人不同,以为服侍了皇上,有了封号,就不得了了,但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罢了,翻不过天去,可她却被宫里的繁华遮了眼起了野心,试图去够,但其实这样也没错,不过那法子却是用错了,更不该用到那人身上,而这样的下场也往往是摔个粉身碎骨。 这小妮子还不知道自己犯了谁的忌讳呢,真是可怜啊,又蠢得离谱。 于是那老嬷嬷当下神情中就带上了一丝怜悯之色,只皮笑肉不笑地道:“看来云昭仪还没明白现在的状况啊,誉王殿下身为嗣君,合该替陛下整治一番这后宫的不正之风,肃清宫闱,奴婢啊,就是帮誉王殿下整治一番的。” 说完看也不看云昭仪的神情,而是朝着外间招了招手:“来人啊。” 话音刚落,外间就进来几个人人高马大的太监,个个含胸低头,对那老嬷嬷恭敬之极。 “去把人捆上,省的她不安分,成天摔东摔西的。” 那几个小太监麻利的应了一声,而后就从袖中掏出那有人手臂粗的麻绳来。 云昭仪的瞳孔紧缩了下,现在才知道害怕了,那脸色比纸张还白上几分。 她竟全然不顾风度,方才的耀武扬威已经荡然无存,赶忙跪下膝行几步就来到了那老嬷嬷的脚下,伸出手攀上了那老嬷嬷的一边袍角。 扬起脸哀求道:“姑姑,姑姑,我错了,姑姑您就饶了我这一会吧,云儿省得了,以后必定洁身自好,再也不敢冲撞誉王殿下了,还望嬷嬷饶了云儿这一会,云儿以后出息了,必不敢忘记嬷嬷的的大恩大德啊。” 竟是还想着出去,为什么一个一个都不看自己几斤几两,都要削尖了脑袋往上爬呢,那好处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得的,但她转念一想,这也是人之常情。 那老嬷嬷心下不禁幽幽一叹,真的倒有些怜悯地上了人了,但是依然冷硬地掰开了那云昭仪的手。 “动手吧。” 说完转身就走,可就等走到门边,她却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回过了头,云昭仪的眸子立刻就亮了。 只听她说:“哦对了记得把嘴堵上,真个吵死人了。” 云昭仪颊边的笑意一僵,那眼中的光亮即刻就熄灭了。 她整个人都支撑不住地跪坐到了地上,失魂落魄地喃喃道:“不行,不行,我要见誉王,他不能这么对我!” 随后就要挣扎地爬起身来,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云昭仪躲闪不及,那几双大手就触上了她的肩膀,云昭仪即刻尖叫了一声,发疯似的大喊了起来:“放开你的脏手。” 隔着房门听只觉得声音凄厉的很。 半晌,那声音徒然就停了。 那老嬷嬷出得门后,便悠哉地坐在那廊下的藤椅之上,拿起了那镂空雕花的小案上的银耳杯,饮了一口茶。 目光渐渐悠远,不期然地就想起了当日之事。 那日她在宫中正无所事事,眼瞅着一行人从游廊上转出来,一眼就认出了打头那人那小太监是誉王的身边人。 只是惊奇的是,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太监竟还架着一个女子,只是那女子脑袋软软地垂着,让人看不清面目。 那老嬷嬷便上前一步抬起了那命女子的脸,当下就认出了这乃是后期宠冠后宫的云昭仪娘娘。 只是看清之后,脸上还犹带着不解之色。 那小小太监便朝着那老嬷嬷叉手行了个礼,笑道:“这些日子还要劳烦嬷嬷看顾几日了,主子这几天处理外务不得空,吩咐要从这人嘴里撬出点东西来。” 那老嬷嬷一听当下就回转过来了,只朝着那多喜正色道:“主子吩咐的事,奴婢只当万死不辞,定能审出个明明白白。” “得嘞,那咱家先谢过嬷嬷了。” “你们,去把人送进去。” 两人就目送着这小太监将人事不省的云昭仪给架了进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