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秀笑眯了眼。 徐校长又从旁边办公室下面取出一个医疗箱,钟毓秀忙上前接过,“老师,我来背。” “不用,医疗箱不重。”徐校长把人抚开。 钟毓秀嬉笑道:“有事弟子服其劳,老师别客气。” 徐校长轻笑,虚点她几下,把医疗箱递给了她,“你啊!平日里懒懒散散的,关键时候倒是嘴甜的很。” “那不是在老师面前嘛!老师,我们快下楼去吧。”与徐校长相处下来,钟毓秀不自觉放软心态;徐校长待她是真的好,办公室里的书随便她看,每次指点竭尽全力,她能感知到徐校长对她的教导并无藏私。 面对这样一位医术高明的老人家,她想硬起心肠都做不到。 “行,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办公室,钟毓秀回身关上门;下楼行至校门口,陈学斌已经到了,他的身边站着一位体态圆润的老人,头发胡子都白了,眼神却很精神,脸上的皮肤状态比徐校长要好很多,一看就比徐校长健康。 “毓秀,过来。”徐校长快步行至那两人跟前,钟毓秀忙几步跟上,徐校长道:“毓秀,这位是咱们学校临床系的闫润教授;老闫,她是我收的弟子钟毓秀。” “闫教授,您好,我是钟毓秀。”毓秀上前一步,颔首致礼。 第102章 扎心了 闫润笑眯眯的,脸盘子胖胖的,瞧着十分和蔼;但那双眼睛又仿佛在冒着背刺的光,打量了钟毓秀好一会儿才开口。 “你好啊!钟毓秀同学。”扭头又跟徐校长说话,“一早就听说你收了个关门弟子,我也远远看到过她;今儿个细看才发现,长得挺俊俏的,能被你看重收入门下,想来天赋极佳。” 笑意淡了一分,面上不显,徐校长夸道:“毓秀这孩子细心,肯努力,才跟我学了一个多月吧;现在都能把我办公室里的医书背诵完了,这份能耐,我年时候要是遇上她,估摸着得惭愧死。” “哈哈哈,那是挺厉害的。”闫润又撇了钟毓秀两眼,怎么都不相信一个人一个多月能记住那么多医书上的内容;别是老徐这个老家伙为了面子吹嘘。 “可不是嘛!咱们一直都知道学医需要天赋,特别是中医。”徐校长双手抄手在腹前,得意道:“我家毓秀就是特别有天赋的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旁人多有不及,她跟我学了才多久啊!现在都能开始学诊脉了。等她学会诊脉,我再手把手教他开药方。” 闫润不知说什么好了,心里觉得他是吹嘘;但面前的老小子是什么人,他和其他人都知道,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吹。想来这位钟毓秀同学就算没有老徐说的那么好,至少也有一半。 有一半也很了不得。 闫润总算开始正视钟毓秀,“经你这么一说,我家这个就是个棒槌;跟着我学了好几年了,还是这个鬼样子。” 徐校长朗盛大笑。 “别这么说啊!陈同学也很不错的。”虽然比不上毓秀,这话他不说,心里明白偷着乐。 动荡时期,因着他有海外关系,遭罪不轻;学生一个个离他而去,甚至有落井下石的。就算如今回来了,他没联系过那些学生,他们也没那个脸来联系他,彼此之间算是断了。 本想着这辈子就这样了,好好教书育人,轻松自在;可让他遇到了钟毓秀,再次动了收徒的心思。 缘分往往总是捉摸不透。 闫润教授白他一眼,当旁人看不出他的得意劲儿? “还走不走了?” “别急嘛!咱们边说边走。” 两人在前头,徐校长仿佛看不见闫教授难堪的脸色,说的兴致勃勃;十句有八句是在隐晦的显摆小徒弟,把闫教授给整的脸都黑了。 钟毓秀和陈学斌跟在后面,无奈又好笑。 “钟同学,徐校长和我老师就是这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