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令国全程在场,自是知道她所言不虚;这些人持才傲物,对钟同志多有轻视不屑,就这一点便让人喜欢不起来。 钟同志又不欠他们的,没必要热脸贴人家的热屁.股,到最后教了还不落好。 “好的,我现在去找于队长,再和习年同志说一下这事儿。”顾令国匆匆离去。 钟毓秀对严如山道:“走吧,去探望爷爷。” “好。”牵上她的柔荑,严如山温柔含笑,与她一道起身并肩而行走出前院待客的堂屋,“你才出来放松几天,又要开始做实验,爷爷知道了,还不得骂我。” “骂你做什么?是我受不了那些人的态度。” 这世上没有谁欠谁的,初初见面,彼此不了解,对方便面露轻视、不屑等等的情绪;说明对方素养不到家,品性不高,真正有品行好有修养的人,那是不露声色,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平静冷静的心态对待任何事务。 至少,在不了解对方的时候,绝对不会流露出令人不喜的态度来。 “你是我的媳妇儿,你被人看不起了,那不就是看不起我;不仅是这样,他们这些人的到来,致使你做下了亲自做实验的决心。”说来说去,还是他这个做丈夫的不对。 钟毓秀无奈笑道:“你想多了,爷爷不会怪你的,没人会怪你。” “真的?” “真的。”坚定点头。 严如山依然一脸不信,“真没人怪我,我咋这么不信呢。” “是我做的决定,怪你做什么?”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信了。”停下脚步,严如山轻笑将脸凑到她面前。 钟毓秀:....... 该说什么好,脸皮越发厚了。 一巴掌印他脸上,推开近在咫尺的脸,挣脱他的大掌快步往内院走。 严如山俊脸带笑,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后。 夫妻二人前后脚进入内院,院子里有些冷清,老爷子病了,孩子们也病才好;少了他们的身影,总觉得宅院里少了点儿什么。 “钟同志,您们回来了,孩子们睡觉去了。”王大丫走出孩子们的房间,一眼便是他们,“听说之前外面来人了,不知道是什么人,您和严同志看到了吗?” “见到了,是省城医疗队的人,不过,他们又走了。”钟毓秀道:“既然孩子们睡了,你们多看着点儿;我和如山先去看看爷爷。” 王大丫连连点头应着,目送他们进了老爷子的房间才收回视线;她还要去厨房打水给孩子们擦脸洗手,刚病愈的孩子,因为体质好,钟毓秀治疗及时,并没有后遗症。只是,刚病过的孩子,她们照顾的更加精心,也得更注重卫生。 走进老爷子的房间,撩开隔帘,却见老爷子垂首正在打瞌睡;他手里拿着书,书本平放在小腹上。 “爷爷睡了。”毓秀压低音量,轻声道。 严如山点头,“你先去看孩子们,我来照顾爷爷。” “好。” 简单交流几句,毓秀转身出了老爷子的房间;严如山则是走到老爷子床边,伸手去要扶他的时候,老爷子陡然睁开眼困倦的双眼。 “是你啊!大山。”嗓音沙哑。 严如山道:“爷爷,您躺平了睡,这样睡对脊椎不好。” “嗯,刚一个不留神儿就睡着了。”严国峰点点头,随手丢开书,躺了下去。 严如山给他老人家捻了捻被角,“您安心睡,午饭的时候会叫醒您的。” “嗯。” 严国峰确实困倦,闭上眼,房里有人也顾不上了,没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 老爷子熟睡,严如山走到门前关上房门;不让凉风吹进来,他坐到老爷子床边,时不时注意一下老爷子的温度,仔细又细心。 两天之后,老爷子精神越发好,病情彻底稳定;经过钟毓秀把脉,确定不会再有反复,这才放老爷子出门透透新鲜空气。 也是这一天,于队长带来了好消息,实验室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实验地点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