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逾闷闷想,吓的就是他,谁让哥哥不守夫道,对他笑得那么好看。 沈浮桥将他抱下来的同一刻,外面清朗的声音响起:客官,您二位的桂花酒酿好了,现在送进来么? 送进来罢,多谢。 那少年走了进来,精致的雕红嵌珠茶纹格盘上是一个银制的绛口浮花小盅,里面盛着加了碎冰的桂花酒酿,旁边放了两个银茶盏和小勺,酒香混着花香幽幽漫延。 他将格盘放在小几上,复又从围裙兜里拿出一个木制的盒子,盒子里的东西伴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点清脆悦耳的声响,宁逾单是听就大致能猜出是什么东西。 这是送给二位的礼物,请笑纳。若是满意还请下次光顾,小人就先行告退,不打扰二位了。 沈浮桥伸手接过盒子,朝他莞尔笑道:多谢。礼尚往来,送贵店一粒青莲子,栽种于庭院,可护佑全家平安。 那少年愣了一下,恭恭敬敬地接过,道了谢便退下去了,倒没有质疑什么。 宁逾撑着头盯着沈浮桥,由于俯身的原因腰线露了大半,秾丽精致的眉眼看起来竟然有些阴郁。 沈浮桥低头给宁逾盛桂花酒酿,等他察觉到视线不对时偏头看去,宁逾又是一张乖乖软软的笑脸。 他不知为何蓦然松了口气,伸手扣住宁逾的腰将他搂进怀里。宁逾很配合地靠在沈沈浮桥肩上,接过了他递来的茶盏。 宁逾先是捧着小盏轻轻嗅了嗅,而后举高了些凑到沈浮桥唇边,体贴道:哥哥先喝。 哥哥不喝,阿宁喝就好。 宁逾的手僵了僵,连带着语气也瞬间冷了下来:为何? 我所修之道不宜饮酒,况且我天生酒量浅,也不爱饮酒。 宁逾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方才低郁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脸上又浮起浅浅的笑意。 喝一点嘛,这是甜酒,没关系的。 沈浮桥无奈:甜酒也不行,哥哥酒量真的很差,别为难哥哥了。 可是哥哥不帮阿宁喝一点阿宁是喝不完的呀。哥哥摸摸阿宁的肚子,这么小,方才已经吃过一些东西了,要是撑坏怎么办? 沈浮桥被迫隔着内衫摸了摸他劲窄紧实的腹部,并不觉得他所说的有什么道理。宁逾胃口大成何种模样他是见识过的,根本不存在喝这么点酒酿就会撑坏的可能。 但有一点,这酒酿是冰的,宁逾方才又吃了些沙冰,一次性吃这么多冰食确实不太符合养生之道。 他有多久没喝过酒了,他酒量到底怎么样这些前尘隔得太远,在无意义而无止境的时光里已经找不到源头和参照。 喝一点,应当没事吧?总不至于连一点甜酒都一杯倒。 哥哥? 我只喝一点,多了不行。 宁逾垂眸敛去了狡黠的笑意,轻声应了句好。 沈浮桥从他手中接过茶盏,先是微抿了一口,觉得没什么异常才稍稍定心,慢慢饮尽了一杯。 哥哥,好喝吗? 沈浮桥循声垂眸看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怀里的宝贝已经变成了两个人。 宁。 宁逾将茶盏拿走放在了檀木几上,跪直了身体让沈浮桥靠在自己的胸口,摸了摸他如瀑的墨发,明知故问:哥哥这是怎么了? 沈浮桥太阳穴突突地跳,前额至头骨都在隐隐作痛。他感受到自己正在陷入一片茫然的昏沉,于是费力地从乾坤袋中找出一枚清心莲,还未送入口中,五指便被他的宝贝轻轻松松地按住了。 哥哥,这玩意儿我早就想给你扔了,居然还敢当着我面吃,真当我是病、猫、吗? 沈浮桥已经醉了,脑子里一片浆糊,根本听不懂宁逾在说些什么。 没想到哥哥酒量差到这个地步,真是可爱啊。只是以后阿宁想找人喝酒,该怎么办呢? 沈浮桥也不知道听见了什么,下意识哑声训道:不许 你说不许就不许?哥哥是不是对阿宁发号施令惯了,觉得阿宁就该对哥哥唯命是从,百依百顺呢? 沈浮桥醉到已经有点坐不稳,要靠宁逾紧紧抱住才能勉强撑着,他的左耳贴在宁逾的胸口,听着他微弱的心跳,眼前是模模糊糊的晃影,他无意识地伸手摸了摸眼前不太明显的突起,被宁逾红着脸打了一巴掌。 沈浮桥喝醉之后对未知的东西有种别样的好奇,即使被打了也不气馁,甚至更用力地揉了揉,视觉和听觉已经罢工了,他似乎想通过手中的触感辩识出这未知之物的原貌。 宁逾疼得很是舒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