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则没空说,大家全在群里装死。 他三口两口吃完张信礼给他留的早饭,打电话叫周嫂今天不用上门了,然后换了身衣服,捯饬一番,背上背着滑板,手里提着个啥袋子,换鞋出门。 外头天气晴朗,明明昨天才下过一场暴雨的,这会儿的阳光却好得让人想把世界上最绚烂的词都用来形容它。 林瑾瑜戴着帽子遮阳,这一年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二维码还没占领各大交通系统,坐地铁还是得老老实实刷卡。 到地方后他从车上一蹦而下,绕路去买了两杯用来赔礼道歉的奶茶。他们约的是十点半,林瑾瑜到那里时黄家耀早已在等着了。 林瑾瑜偷摸摸过去从背后拍他,问:“那谁呢?” 黄家耀本来拿着个巴掌大的单词本在看,冷不防被他一拍,吓得抖了下,转过脸来,道:“……你怎么知道我还约了他?” “傻子都猜得到,你又不爱玩这个,怎么会约我出来滑滑板,总不可能是被魂穿了吧?” “许钊那个傻子就猜不到,”黄家耀扶了下眼镜,道:“他以为你不来才答应来的。你待会儿悠着点,等他走近了再出来,我俩把他薅住,他就跑不了了。” 林瑾瑜笑着一把搂住他肩膀:“不愧是学霸,主意就是多哦,”他把手上的奶茶递过去,道:“请你喝奶茶。” 黄家耀接过了,说:“你俩智商高点,省点心我就阿弥托佛了,比十杯奶茶都舒服。”他道:“你跟那个插班生到底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啊,”林瑾瑜说:“就你想的那样,他就是我在凉山住的时候,那家的儿子。” “你不骂人家骂得挺欢,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儿吗,怎么现在为了他都宁愿跟许钊撕破脸了。” 这个点来玩滑板的人不多,林瑾瑜拉着他在花坛边的三级台阶处坐下,背靠着满坪灌木和青草,说:“不是撕不撕破脸的问题,而是这件事儿他就是过分了……当然,我也有错,我们那时候吵架了你知道伐?所以一不小心就……装不认识。” “啊,才认识几个月,这就‘我们’上了,”黄家耀把吸管戳进去,开始喝奶茶:“你这脸变得比狗脸还快。” “认识八个月,大半年,不短了,怀个孩子八个月都能生了,短什么短。”林瑾瑜道:“他人挺不错的,下次介绍你们认识。” “眼下你还是先把许钊给重新认识了吧。”黄家耀说着接了个电话:“喂?对,我就在花坛这边,三级台阶这儿,你……直接走过来就行了。”说完挂了电话,对林瑾瑜道:“你赶紧藏起来,别他老远看到你扭头就跑了。” 林瑾瑜便背着滑板,提着他的袋子,猫腰翻过花坛的台阶,去那个方形的拐角那儿蹲着。 不多时,许钊叼着根棒棒糖夹着滑板走来了,他见到黄家耀,第一句话就是:“真是你约我啊,你是站在这儿一边背单词一边看着我玩吗?脑子瓦特了吧,那谁呢?” 黄家耀道:“哪谁?” “还哪谁,就那个小赤佬。” “不是跟你说了没约吗。” “真没约啊,”许钊叼着棒棒糖,道:“没约算了,你是要坐这儿学习,然后看着我玩?” 黄家耀示意他坐下:“咱俩先聊聊。鲸鱼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以后都不约他了,这你放心了吧。” “我放什么心啊,”许钊咕哝:“关我屁事。” 黄家耀一边跟许钊聊着,一边把手伸到背后比了个手势,林瑾瑜接收到了信号,偷摸摸翻回来,猫着腰蹑手蹑脚走到许钊背后,冷不防一个大鹏展翅,两手抓住了他肩膀。 许钊吓得从花坛台阶上一跃而起,差点反手打出一套太极。 林瑾瑜道:“噔噔!” 许钊懵了,道:“什么玩样儿?!” “我,”林瑾瑜说:“你瞎了眼认识的我,”他把奶茶塞到许钊手里,道:“为了赔偿你的医疗损失,我决定请你喝奶茶,怎么样,愿不愿意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