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的,但现在已经被删掉了:“你以为我在撒谎?” “不是吗,”林瑾瑜以为他刚刚纯属情急之下胡说的:“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张信礼只说了两个字,略过了所有琐碎折磨而令人心焦的过程,道“打听。”他转头看着林瑾瑜,说:“真的是你爷爷让我过来的。” 林瑾瑜两个月的杳无音讯让他很着急,但很多事情并不是一腔热血往上冲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张信礼通过许钊反映的信息猜测林瑾瑜和家里的矛盾很激烈,不然不至于连学都不让他来上,所以他来之前特意给林瑾瑜的爷爷打了个电话,问候身体,双方聊了一会儿,爷爷问了几句他家里的情况,自然而然地邀请他周末有空过来吃饭。 两人从门口到了客厅,张信礼给他倒了杯水,问:“看不看电视?” 林瑾瑜很久没进行过这种娱乐活动了,他呆坐了一会儿,道:“不……”他不断咽着唾沫,说:“我感觉很不好。” 他的心情总是难以抑制地沉重和低落,张信礼不动声色地把一直抓在手里的病例倒扣着放到身后,问:“要不要睡会儿?” 林瑾瑜这段时间晚上有点失眠,常常到了凌晨两三点还毫无睡意,他面露倦色,点了点头,起身往自己房间里走。 张信礼问:“要我陪你么?” 林瑾瑜摇头,告诉他待会儿他爸妈都会回来,然后自己进房间关上了门。 几分钟后,林怀南回来了,他进门扫视了客厅一圈,问:“小瑜呢?” “他去睡了,”张信礼说:“他……看起来很不好。叔叔,瑾……林瑾瑜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林怀南也显得无比疲惫,他坐到沙发上,摘了眼镜,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大概是觉得家事不宜外扬,林怀南隐去了前半部分,只简短地道:“医生说是轻微的焦虑。” 他以为他俩刚起了冲突,张信礼出于不太痛快的心情在质问,于是略带歉意道:“他这段时间有些事情……刚和你吵架了吧,你别介意,慢慢会好的。” 张信礼余光落在沙发上那本病历上,眼神凝重,不知在想什么。他该用什么理由说服自己去相信? 林怀南其实是赶着回家来陪林瑾瑜的,手头上还有很多事没做完,他休息片刻后又把眼镜戴了回去,从凳子上取回电脑包,道:“待会儿留下来吃饭吧,叔叔有点事……你自己在客厅看会电视。” 张信礼答应了,目送着林怀南进了书房。 他坐回沙发上,没开电视也没玩手机,而是捡起那本病历摊开来,开始一页一页地翻看,他尽力分辨着那些难认的、连成一团的笔记,从最开始的第一页,一直到最后一页。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做饭的周嫂上门了。 她提着个大的保温桶,进门时用带粤语口音的普通话道:“哎呀,最近是不是降温了,外面有点朗,要加衣服额。” 张信礼十分熟悉这种口音,周嫂说“冷”的时候常常会说成“朗”。她居然还认识张信礼,换完鞋看见他显得很惊喜,一连道:“小张,哎呀好多年不见了。” 张信礼放下手中的病历打了招呼,周嫂这些年年纪也大了,腿脚看起来没有从前利索,唯嘴皮子功夫不减,一个劲招呼他坐着,自己麻利地去冰箱拿菜洗菜,就像个热情的长辈。 张信礼往林瑾瑜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走进厨房,周嫂说:“你坐着坐着,我来,今天弄几个好菜,吃老火汤还有糖醋排骨。” 糖醋排骨讲究一个火候,还有冰糖和醋的分量,方方面面都得恰到好处,糖放少了没那个酸酸甜甜咸咸的味道,放多了又难以下咽,张信礼站在后面看了一会儿,忽然道:“能教我吗,”他说:“教我做东南菜。” …… 饭很快上桌了,林怀南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