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他面前,道:“先把这个吃了。” 在家的时候他爸每次让林瑾瑜吃药的时候简直都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父子两个能像两头争夺王位的雄狮那样从房间一直吼到卫生间,再从卫生间吼到客厅、阳台乃至于杂物间。 “知道了。”林瑾瑜正忙着跟校友唇枪舌剑,这会儿眼睛不离屏幕,自己把那杯温水扒拉过来拿到手上,张信礼把药喂他嘴里,他仰脖子鼓眼一吞,半秒不到吃完搞定。 “我今天上午去公园那边做事,中午你自己在食堂吃,不用管我。” “嗯。”林瑾瑜余光瞥见他没动弹的身影,疑惑地抬起头,道:“咋了,还有啥事?” 张信礼问:“你……现在觉得还好吗?” 他几乎每天都会这样问他,一天问好几次,跟给老佛爷晨昏定省似的,林瑾瑜道:“很好啊,怎么了?” 脱离了二十四小时高压而令人窒息的家庭环境之后,情绪不上来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异常,就和普通人一模一样,能看书能学习,也能和张信礼正常相处,甚至偶尔还会讲个笑话……跟情绪上来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就问问,”张信礼道:“如果你感觉不太好,不要藏着,一定要跟我说。” “知道了,饭泡粥(啰嗦),”林瑾瑜坐没坐相地躺在椅子背上,拿腔拿调地用四川口音道:“哦~你们那儿喊批话多是撒?” 张信礼原本已经穿好鞋要出门了,看林瑾瑜这欠弄的样儿,忍了再忍没忍住,回身冷不防从背后突袭,隔着椅背一把箍住他脖子,道:“再开腔给你一倒拐。” “咦咦咦咦咦——”林瑾瑜扭动道:“撒开,喘不过气了!窒息了!” “刚不是很嚣张吗,”张信礼松了点劲,手臂挪开,改用虎口蹭着他下巴:“这么一会儿就怂了。” “谁说我怂了,”林瑾瑜握住他的手腕,半是反抗半是顺从地佯装扔他的手:“我在这儿控诉你的强权暴政你听不出来?” 他刚刷过牙,唇齿间弥漫着淡淡的薄荷味,张信礼居高临下看着他,说:“什么强暴?” ……好家伙,掐头去尾还能这么听,整个一汉语新纪元啊。 林瑾瑜笑了下,开玩笑道:“强暴你,现在就把你摁床上去,这样那样,再来各种play,蒙眼监禁浴室正装,让你喊个没完。” 他说着说着入戏太深,还真自己敬业地演起了demo:“像这样……嗯……嗯……啊……别……” 张信礼喉结微不可闻地动了动,林瑾瑜越演越觉得好玩,还逼真地加入了点喘息,开始故意像受不了了似的喘鼻音,他柔软的掌心贴着张信礼线条明显的前臂,不经意的滑动间带起些许痒意。 这玩笑开得看起来还挺来劲,林瑾瑜造作了好半天也没停,他刚要憋不住笑出来,就感觉张信礼的手动了动,手指沿着他的颧骨往下,四指指尖划过他细嫩的颈侧,拇指则不经意似的蹭着他的下唇。 人的颈部两侧神经丰富,非常敏感,林瑾瑜被他弄得很痒,幅度不大地偏过头躲避,按时吃药几天后他睡眠规律了点,嘴唇看起来也有了些血色,唇形立体,带着些许水润。 张信礼拇指往上蹭着他的嘴唇,甚至微微弯曲,轻轻拨开上下唇瓣,往里伸了伸,林瑾瑜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扭头躲了下,道:“别闹,再闹我咬你了。” “没闹,”张信礼俯视着他,说:“……咬?” 林瑾瑜感觉到他带着茧的指腹碰到了自己的牙齿,以为这家伙不信邪,觉得自己开玩笑呢,遂真给他来了一口,催道:“滚,赶紧出门上你的班。” 这么“示威”时他抬起的舌尖难免扫过张信礼的指尖,那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柔软触感让张信礼呼吸一窒。 他想…… “我说,你再往前伸点我刚刚吃进去的药就要吐出来了。”林瑾瑜往他手背上拍了一下:“想什么呢,灵魂出窍了似的。” 也许是那个药字触动了张信礼的神经,他小指颤动了一下,然后终于收回了手:“没什么,”他道:“你自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