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放开,边顺着他的意思脱外套边道:“我这么好用,我是充电宝?” 林瑾瑜回答:“充电宝那点容量哪儿够,你是发电机。”他苦中作乐往张信礼屁股上抽了一巴掌:“赶紧洗干净,过来陪我睡觉。” 那语气,颇有一种“过来伺候,陪朕侍寝”的感觉,张信礼本来以为他很低落,没想到还能来这招,刚想把这小子抓过来教育教育,林瑾瑜已经脚底抹油溜了。 张信礼开了热水,把毛巾浸湿,随便洗了洗:“发电机可不管发钱。” 他不让林瑾瑜动卡里的一万,所以现在他俩所有的日常开销都是他一个人在负担,林瑾瑜道:“你还有钱吗,要不我转一半到你卡里,一人存一半。” “你的放你那儿吧,”温热的水从他脸上流过,从下巴一滴滴滴到地上,多少缓解了他的疲劳,张信礼说:“我的也放你那儿,你来管?” 晴姐看他一大学生可怜急用钱,这个月先付了底薪,除开房租以及这几天的花销,还剩九百,月底估计还有一笔全勤跟提成……不知道够不够用。 “不好吧,”林瑾瑜道:“你的钱我凭什么管……” 从前他俩的财务是分开的,异地恋,几周才见一次,也就只管风花雪月,不会有任何财务矛盾,林瑾瑜怕合在一起花钱会吵架,张信礼却从洗手间探出半个头来,理所当然地道:“不都是老婆管钱吗。” “……”林瑾瑜既想笑又有点想打他,纠正道:“我是老公。” 张信礼脸上挂着水,问:“那谁是老婆?” “没有老婆,都是老公,”林瑾瑜说:“我怕管不好。” “谁天生就能做好所有事的,”张信礼擦干手,把卡里所有钱都给他转了过去:“你管。” 林瑾瑜有点受宠若惊,也有点没底,他自己花钱从来不算的,而且数学奇烂,怎么能…… “我拿本子记个账吧,”林瑾瑜说:“每个月月底你检查。” “行。”张信礼关门,随便洗了洗,片刻后出来时,林瑾瑜已经穿着单衣躺在床上了。 张信礼把湿毛巾挂好,又把因为洗澡取下来的项链戴回去,走过来,林瑾瑜放下手机,让出点位置来,道:“抱。” 张信礼脱了鞋上床,伸手去抱他,林瑾瑜躺在他赤裸的胳膊上,看学校里那些贴子,挂人……挂人……挂人……谁谁打了谁谁的暖水壶却不赔钱还跑了,谁谁偷拿了谁谁的快递,谁谁竞选党员舞弊……有些直接说出了院系名字,有些则没有。 那些被挂出来的名字林瑾瑜都不认识,对他来说它们就只是一个空壳符号,估计只有同院或者同专业,甚至同年级的看到了才能对号入座,进而对被挂出来的人产生实质的不良影响,张信礼道:“你看,每天都有这么多人被人说。” 他的本意其实是安慰林瑾瑜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对方没有报警,也没有告知辅导员,无非是小丑一样在哗众取宠,他们可以反击回去,但心理上不必太有压力,能让这杂种身败名裂最好,即使不能…… 万一不能,也不用为了这种人影响自己的心情,大学点头之交的同学而已,林瑾瑜还是外省的,毕业了大概率老死不再相见,这种校园八卦很快会被淹没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一不入档案,二不会影响找工作,今天背后议论林瑾瑜的那些人,大家挥挥手就再也不见,没有一个会和他过一辈子……陪他过一辈子的人只有张信礼。 可很多事,往往只有过去后再回看时,才会觉得不是个多大的坎儿,而在当时正在发生的那一刻,对身处其中的人们来说,那就是无法逾越的大山。 林瑾瑜承受着那些后来回想起来“who cares”的谩骂,低声敷衍地“嗯”了一句。 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想给张信礼看他发的那个贴子里面的回复……然而,林瑾瑜刚从个人页面进入贴子主页,还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