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坐床上吃了阿吉给买回来的早餐,觉得自己久不活动,浑身关节都发僵。 张信礼一晚上都没回来,也没给他发消息,不知道到底加的什么班。 阿吉坐在一边玩手机刷视频,林瑾瑜思来想去,道:“嘿,”他打了声招呼,问阿吉道:“你弟呢?” “啊?”阿吉从土味小视频里抬起头来,说:“不知道啊,跟张哥出去玩了吧。” “玩什么玩这么久,这一晚上没回了,”林瑾瑜说:“你都不担心?” “担心啥子……”阿吉看上去一脸茫然:“他都十四了,那么大个人又不是小娃儿。” 我嘞个去,林瑾瑜心想:才十四,还不是小孩? 他本来还想借机撺掇阿吉出去街上找找阿苏,顺便帮他打听打听张信礼这家伙到底在干啥,结果好嘛,人家心眼大着,完全不在乎那俩人整整一晚没回来。 派出所里,邵荣跟张信礼一个说东一个说西,僵持不下,民警大概记录完两边说法后调解不得,只得开了委托书,让他们先等医院结果。 上午九点,赵武杰的伤情鉴定结果出来了。 头部有明显暴力钝性损伤,但没有颅内出血或者慢性血肿——张信礼下手的时候特意避开了后脑还有太阳穴、眼眶、鼻梁。 牙齿脱落1枚、尺挠骨骨折、体表多处烫伤创口,以及小型锐器创口等等等等等……鉴定意见为轻伤,达到追诉伤人者刑事责任的标准。 阿克阿苏、邵荣、张信礼四人则全部为轻微伤。 “不会吧,”阿克道:“怎么可能?” 他相信张信礼手上有分寸,但警察通知的鉴定意见就是轻伤,具体的正式文书三天后才会下来,现在只知道个结果,别的细节都不清楚。 赵武杰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的,因此无论张信礼如何重申林瑾瑜什么也不知道,上午十点过,警察还是来到了林瑾瑜的病房。 那边林瑾瑜呕吐、头晕的症状消失,自我感觉没什么了,护士刚给抽了吊针,迎面就看见俩警察。 阿吉本来在跟他讨论中午吃什么,扭头瞥见这情况,表情忽然变得凝重。 “?”林瑾瑜还在等张信礼回来,对人民公仆的到来毫无准备,他表面一脸懵,心里暗暗皱起了眉头。 警察进来,问了谁是林瑾瑜,然后站在床边,出示了证件,公式化地表示有点情况要了解。 林瑾瑜懵逼道:“啊,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啊。” 警察道:“别紧张,随便问问。” 林瑾瑜心想:鬼扯,警察上门哪有随便问问的,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警察问:“你认识曲……还有叫张信礼的吗?” “不认识啊……”林瑾瑜持续作懵逼状:“哦,张信礼认识。” 警察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林瑾瑜没马上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个,叔……呃,同志,具体发生啥了?” 警察:“我们来了解情况。” 林瑾瑜:“嗯,是的,所以到底什么情况,姓张的怎么了?他现在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他要带保释费吗?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还没到那一步……”警察说到一半,道:“什么跟什么,我们是警察,是国家公务人员,不是绑架犯。” “意思是不用带钱,所以他在派出所?我什么时候能接他?” “……”警察说:“现在是我们问你。” 林瑾瑜立刻道:“好的。” 警察接着说:“昨天晚上七点到十点,你在哪里、接触过哪些人、发生过哪些对话?” “七点……我就在医院啊,”林瑾瑜作回忆状:“接触了医生护士吧,打吊瓶换药,还量了体温,没了。” 这不是警察想获取的信息,他们道:“和张信礼有关的。” “啊,没什么接触,”林瑾瑜说:“我们普通朋友,他去上班了,没接触。” 警察问:“你确定他是去上班,没有别的事?他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常的地方,比如情绪特别激动,说了些什么事之类的。” 林瑾瑜还没被问话前就觉得张信礼七点才去上班不正常了,但他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就一起吃了饭,然后他去上班……他早打了招呼去上班,反常?没那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