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只能能劝就劝,不能劝也没办法。” “但愿没事。” …… 林瑾瑜只觉得耳边嘈杂,林怀南在这里待了有段时间,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他一直这样僵直站立着,一动不动,仿佛断线的木偶。 小堂哥送走小叔,折返回探视口,拉开门—— “小……”他想告诉堂弟他爸已经走了,叫他出来,结果门刚打开,小堂哥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便感到一股巨力直冲胸口。 林瑾瑜宛如头受惊的疯牛,顺着打开的门缝直冲出去,推开小堂哥,不出声也不看他,穿着一次性的那消毒服就往外冲。 刚还是断线木偶,这会儿又变牛了,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也不是这么个脱法,小堂哥吓一跳,忙往前追,边追边道:“你上哪儿去?!” 林瑾瑜不回答,医生过来拦他们,说在廊道换好衣服,把医疗垃圾丢到黄色垃圾桶里才能出去,他便一声不吭脱了衣服,外套也没拿,就闷头往外走,好像急不可耐想逃离这个地方。 小堂哥拿了他外套,一路从六楼追到一楼,又追出医院大门口,恼道:“说句话!你到底几个意思?” 林瑾瑜看起来十分烦躁:“没意思!我回家!” 他说的家是指目前跟张信礼一起住的地方,小堂哥道:“你好歹把东西拿了啊,这么急干什么。” 林瑾瑜视线不停乱扫,一下看他一下又没看,那股焦躁就写在他脸上:“……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怎么突然就要一个人待会儿了……小堂哥不知道他怎么了,以为就是见了他爸心里有点小烦,道:“行了,我送你回去。” 晚高峰还没过,这时候公交地铁都挤死人,林瑾瑜烦躁半晌,上了车。 家里空无一人,张信礼上班去了,这时小堂哥对堂弟的状态还没有清晰的概念,林瑾瑜进了屋,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也不吃东西也不喝水,更不说话,小堂哥一开始以为他就是简单的一个人静静,结果足足一个小时过去了,林瑾瑜还是那个姿势,动都没动弹过。 合租的大叔跟情侣回来了,跟他打招呼,他看了眼他们,又把头扭了回去,不做声。 其他人莫名其妙,觉得林瑾瑜很怪,但没说什么,各自回房间了。 小堂哥给他倒了杯水,问他这么晚了还不吃饭打算啥时候吃,林瑾瑜还是没反应,小堂哥终于感到不对劲了:“小瑜?”他以为林瑾瑜是累了,道:“你休息好了没?” 林瑾瑜眼睛动了动,静了三秒,突然朝他很大声地道:“别跟我说话行吗?我说了一个人待着!” “……”小堂哥懵了,林瑾瑜虽然挺我行我素的,但很少对爹妈还有男友以外的人发脾气,他现在这样子相当不正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瑾瑜还是不吃不喝,并且拒绝交流,九点四十五,小堂哥尝试过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后无计可施,不得已拨通了张信礼的电话。 上午菜闹过不愉快,他很担心张信礼记仇,直接挂,万幸的是——张信礼接了。 “喂,是我,”小堂哥站在一边,边看着林瑾瑜边打电话,报过姓名之后他简要说了几句情况,道:“我不知道怎么说……就……小瑜回来到现在快三个小时了,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吃饭也不说话。” 张信礼很忙,一开始没听懂他说什么,他本来还以为林瑾瑜堂哥是专门打电话来训他,或者通知他林瑾瑜今天不回来了,因此只是随便听着,语气也透着懒散。 小堂哥又说了几句:“我要有办法我不会这时候打扰你,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根本不理我,问他什么也不吱声。” “……你说什么?” “我说他不出声!”小堂哥连急带躁,声音也大了起来,林瑾瑜坐在一边,跟尊泥像似的,一动不动听着他打电话:“听见了没?不出声!到底什么操蛋情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