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许钊坐下,重新拿起筷子:“总算能吃饭了,饿死了都。” 小堂哥也累得够呛,俩人纷纷坐了,张信礼提着鸡也没法吃饭,便转身往厨房走。 “干嘛去?”小堂哥招呼他道:“先洗了手来吃饭吧,鸡等会儿再说……你们有人会杀鸡吗?” 他正头疼呢,小堂哥自己连杀鱼都不太会,更别说杀鸡了。 许钊摇头:“我不行,别看我,我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 张信礼去案板上拿了菜刀,道:“我来吧。” 小堂哥属实吃惊:“你会杀?” 他和许钊本来打算吃饭的,张信礼一手拿菜刀一手拎鸡,往卫生间走,林瑾瑜自发拿了张小板凳,跟在他身后。 许钊吃了口菜,说调侃话道:“真是夫唱夫随啊!” 林瑾瑜跟着进了卫生间,把板凳放下让他坐,张信礼往门外示意了下,道:“拎壶开水进来。” 他语气很温柔,林瑾瑜点了下头,出门去拿壶。 “别逞能,”小堂哥颇犹疑道:“你是真会还是假会啊,实在不行放一天,明天我叫会的过来处理。” “……”张信礼都懒得答话,不就一只鸡么,有什么好逞能的,他道:“你们吃你们的。” “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啊,”许钊从不是虚与委蛇的人,说不客气就真不客气地开吃了:“鲸鱼,你也来吃啊,别盯着他,天天看还看不够啊,整得跟要盯个窟窿出来似的。” 林瑾瑜一言不发,进去,问张信礼:“然后?” “倒桶里,”张信礼道:“再拿个碗过来,大的,先放血。” “你别弄得待会儿整个屋子全是鸡血,”小堂哥显然对他不大放心,张信礼在他心里本来完全不咋的,性格也不行,本事也没有,现在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嗯……对他堂弟还行,挺有耐心,除此之外没了,没什么本事:“我说……千万别……” 许钊夹了满满一碗菜,跑过去看热闹,客厅霎时间只剩小堂哥一个了,他独自待着没意思,踌躇片刻也跟了过去。 桶里开水蒸腾着热气,张信礼扭过鸡脖子,弄点水拔下一小片毛后一刀剌口,手法之利索颇有点杀鸡如麻的刺客风范,小堂哥不是很常见这种杀鸡宰猪时放血的血腥场面,忍不住退远了点。 只见张信礼拔毛、开膛、处理内脏行云流水,从头到尾不带一丝停顿的,整个一当代庖丁,三下五除二就把什么都给弄好了。 “柜子里有八角和桂皮,碗里泡了重阳菌,你去拿一下,”张信礼熟门熟路道:“我淋一下拿过去炖。” 他本来是不会煲汤的,四川菜只要带水都可以叫汤菜,林瑾瑜不喜欢喝那种下锅十几分钟甚至几分钟就可以出锅的汤,他觉得那不叫汤,他印象里的“汤”得是老火汤那种,细炖慢熬,清淡有滋味,张信礼发现之后便跟他家负责做饭的阿姨学,学到今天差不多出师了。 林瑾瑜闻言,乖乖出去准备东西,小堂哥看张信礼的眼神如看老师傅一般,心道:还有这手,真没看出来,本来以为就会炒点现成的家常菜,没想到大菜也会,看来这小子也不是身无所长。 “牛啊,技术高超,”许钊边看杀鸡边吃饭,吃得居然还挺香:“你都不晕血啊,可以去菜市场卖鸡了。” 张信礼道:“你才去卖鸡。” 林瑾瑜照他吩咐准备完了东西,但没去吃饭,反而又折了回来。在许钊与小堂哥的注视下,他一言不发拿了淋浴喷头,调到热水,试好水温后默默去给给张信礼冲手上沾的鸡血,然后又堪称无微不至地拿毛巾给他擦干。 整个过程里,张信礼一直低头注视着他。 “嘶,牙疼,”许钊手上还拿着碗,他用粘着饭粒的筷子指着这对狗男男,大声呵斥道:“停止!我命令你们立刻给我停止!” 一切忙完,众人重又回到饭桌上。 多日来,殚精竭虑的小堂哥总算吃上了一顿祥和的饭,他欣慰极了,看这表现,堂弟不知道怎么,好像突然大有好转,可喜可贺啊。 这次林瑾瑜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但好歹把饭全吃完了,就在四人准备从饭桌上离开,各忙各事时,他忽然开口道:“……让我回去实习吧,我觉得我能回去实习。” …… 实习这个事不算小,满打满算二三十个学分呢,一门专业课也才几个,虽然林瑾瑜绩点一向优秀,可实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