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再没有任何理由靠近他,他只是不爽……就像林瑾瑜一样,是种很奇怪的心理,如果林瑾瑜厌恶到甚至不愿意靠近他几米之内,那就让林瑾瑜自己躲开好了。 林瑾瑜心想:找别人换……也不是不行,当猥琐男比跟你睡一起好。 他转头,问:“你们谁跟我换换,单独睡一张床不比你们挤着好。” 单独睡当然比跟人挤舒服,但其他人没人出声。 林瑾瑜看阿克,阿克道:“别看我,我晚上打呼,祸害我亲弟去,不跟他睡一间。” 林瑾瑜又看阿吉和阿苏,那两人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跟别人换,很纳闷,不知道该答应还是不答应,正踌躇时,张信礼往他俩那瞥了眼。 阿吉马上反应过来,道:“别找我,我脚臭死了,三兄弟不见外,别人就……” 阿苏还小,粘他俩哥哥,自然更不愿意换,其他人跟林瑾瑜只是点头之交,没人跟他换。 “……”林瑾瑜心说:刚刚也不知道是谁,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大家从此都是兄弟了,有事尽管说,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行了,”磨蹭也磨蹭小半天了,张信礼把卡收了起来,没再看林瑾瑜,转身往电梯走去,说了句只有林瑾瑜才听得懂的话:“两张床,两个人,没什么不方便的。” …… 10个人一共开了三间房,都在同一层,晚上,所有人出来抽烟的抽烟、串门的串门,谁也没老老实实自己待着。 “你出个对子,出对子啊,出对子不久跑完了吗?”阿克敲了下他弟:“你看你这,蠢得要死。” 拉龙道:“愿赌服输啊,拿钱拿钱!” “小点声,”林瑾瑜说:“隔壁还有别人住。” 拉龙说:“哦。” 床上一堆散落的扑克牌,阿克兄弟三人和他还有拉龙外衣也不脱,盘腿围坐成一圈,在他们这儿打着斗地主,张信礼坐在自己那张床的床沿,没有参加的意思。 “你们大学生现在都忙什么啊,读了这么多年书,现在这岁数了也还是整天读书吗?”光打牌也没意思,阿吉甩了个对三出去,开始东聊聊西聊聊:“那书还能读出个花来啊。” 拉龙答:“我不知道,我刚上大学,还没摸出味来。” “我是准备读完继续读研的。” “还读?”阿克不可置信:“几岁了还读书,读那么多有什么用,不如打工,还能挣点钱。” 林瑾瑜本来想说几句,可看他一副大不理解的样子,觉得算了,不要浪费口水,打牌比较重要。 然而阿克还在叨叨:“你说读个大学吧,还理解,读了大学还读啊,那就浪费了吧,张信礼也是大学生,他不都在找工作了。” 眼看着就要大四,是该到处跑跑,了解一下本省一些就业单位了,没准校招能碰上,林瑾瑜听见他说张信礼,不自觉被吸引了注意力,状似无意接了几句话头,旁敲侧击从他嘴里套出点话来,得知张信礼从回来起就已经在为就业做准备了。 ……哦,挺像他行事风格的,林瑾瑜心想:一步步把什么都算好,狠狠踹了我,从烦恼的恋爱里解脱,然后自由工作赚钱,走上人生巅峰。 切。 他又开始憋气了,不再说话,就这么沉默地陪着打了会儿,林瑾瑜慢慢觉得有点饿了。 他晚饭约等于没吃,这时候不饿才怪,人一饿起来注意力就容易不集中,林瑾瑜又撑了几局,越打越饿,遂把牌给阿克,让他接位,说自己不打了。 “怎么,”阿克道:“你还没输够点数呢,不用让啊。” “你打吧,”林瑾瑜左看右看,问:“有吃的没啊,有点饿了。” 此时已是夜里九点过,阿克一门心思都在打牌上,兴冲冲接了他的位子,敷衍道:“我看进门柜子里有方便面,不过要收费,十块钱一桶。” 十块,他怎么不去抢,林瑾瑜如今可知道省钱的重要性了,刚打一通脾他一个子没赢,反而倒输了几十块钱,这会儿立刻把酒店方便面踢出了自己的食谱——主要他也不爱吃。 听到他喊饿,张信礼不太明显地回头看了眼,然后又转了回去。 林瑾瑜正在纠结是就这么饿着还是受累下楼瞎走几圈看有没有吃的时,他手机忽然响了。 拉龙几人打牌打得热火朝天,根本没人理他,林瑾瑜嫌他们太吵,从床上下来,走去窗户边接电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