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旁去了,叫言言,挺好听的。” 那边彝汉文化互相渗透,就算男孩有字辈,女孩没什么地位,取汉名也一般不会照着来,张信礼说:“张言不好听,大名叫张信言吧,你给爸说声。” 张信和说:“好,到时候满月了,上完户口抱给你看。” 两人又聊了几句家务事,张信和说阿妈有邻居亲戚照顾,让他不用担心,张信礼大概定了心,挂了电话。 他打电话时,林瑾瑜一直蹲一边和狗玩,这会儿见打完了,站起来,用眼神问是接着往前走遛儿子还是打道回府。 “你会介意吗?”张信礼把手机放兜里,接过狗绳,示意狗还没活动够,继续往前走。 “介意什么?” 这条路以前是租借地,路边满是欧式风情建筑,夕阳变幻斑斓,香樟高大,像一丛丛碧绿色的伞。林瑾瑜和牵着狗的张信礼并肩从一排排被落日拉长的树影中走过,说:“我说了,又不是你背着我生了小孩,我有什么好介意的。除非你爸妈撒手不管,完全丢给你养,不然只是适当帮衬的话合情也合理。” 张信礼没顺着他的话头说,反而提醒他道:“这是理想情况。” “管他呢,活人反正不会让尿憋死,”林瑾瑜说:“你又开始为还未出现的问题感到忧愁了。” 他不会介意这个,那是张信礼的亲弟亲妹,他咋会说什么。本来张信礼每月就会给家里寄钱,这已成了惯例,现在多了弟妹,节假日给他们买点吃的穿的说应该也应该。 “我尽量不影响我们两个的生活,”张信礼说:“说好了aa,我保证不用你的钱。” 以后林瑾瑜拿的薪资肯定比他高,这是毋庸置疑的,作为情侣里经济条件差些的一方,他能做出这个保证很不容易。 “什么你的钱我的钱,”林瑾瑜说:“先看看你爸妈的想法,小孩满月以后到底让你帮衬到什么程度再说。” 他心里知道作为共同生活的两个人,这笔帐是很难算清的,就算张信礼每月寄回去的都是自己的工资,可他们的小家需要的花销就在那里,张信礼的钱寄回去了,就意味着家庭支出林瑾瑜自己势必会有形无形地多负担,所以还是一笔算不清的账。 好在他不是一个很在乎钱的人。 张信礼脸上神色仍挺愧疚,林瑾瑜看他不大开心的样子,搂过他肩,转移话题,道:“……说到取名,我倒想起,你妹有名字了,咱儿子还没名呢。” 张信礼秒从愧疚变为懵逼,说:“我们什么时候有儿子?” 林瑾瑜抖了抖他手里的狗绳:“这不就是。”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是转移张信礼的注意力,算半开玩笑半当真,张信礼说:“狗怎么能……”说到一半,吞了,道:“好的,你取吧。” 林瑾瑜就知道他会让自己取,说:“我取了算数是吧,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要反悔。” 张信礼此时浑然不知他的想法,说:“当然,我为什么反悔。” 林瑾瑜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作出思索样子,然后把心里早就想好的名字丢了出来,说:“那决定了,就叫……张小礼!” 张信礼:“?” ??? “大名张小礼,小名就叫一一吧,比较朗朗上口,”林瑾瑜咂咂嘴:“嗯……已经回上海了,过两天带上租房合同去办狗证。” “等等,”张信礼说:“怎么能……” 他抗议说:“为什么不叫林小瑜?” 林瑾瑜非常理直气壮地说:“因为你自己让我取的。” 张信礼:“……” 他忧虑弟妹的事被这个小插曲打断,整个人风中凌乱,完全没空去纠结什么钱不钱了,林瑾瑜整个笑死,过了会儿张信礼迟疑着问:“为什么……小名叫一一?” 他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因为我是1?” 这次轮到林瑾瑜风中凌乱了,他愣了一瞬后掐住张信礼的脖子使劲摇,大吼:“不是!是因为它是一月份到我们家来的!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人gay久了思维果然也越来越gay,岂有此理。 张信礼抬遇奚手做出“我错了我错了”的手势,林瑾瑜不依不饶,作势揍他,狗吐着舌头,在周围绕着圈跑来跑去看戏,晚霞绚烂且温柔,两人一狗迎着夕阳的余晖打打闹闹,共同走向远方。 作者有话说: 林爸:钱?什么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