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嗬嗬两声。 “她要……和我在一起……” “做你他妈的梦,”程京闻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她人呢!” “嘿……”他在琴键上勉力转半张脸,“你找不到她的,程京闻。在工作室我给过你机会,你找不到。今天也一样……” 程京闻把他的头再撞一下,直到昏迷。扔到一旁。 “杜窈?” 他沿着走廊一间一间的门推开。 没有人。 心里的焦躁感再一次上涌。 直到卧室里一副巨大的阿佛洛狄忒的油画吸引了他的注意。 注视片刻,他走了过去。 取下。 底下一扇门。 - 火越烧越烈。 杜窈挣扎地缩到门边。小心地拿毛巾包住手腕,捂住口鼻——孟砚白把水也断了。她只能拿隔夜还剩下的半瓶水浇湿小半块。 铁链已经被烧得发烫。 即便隔着一层纤维,手腕依旧燎起水泡,疼得发抖。 孟砚白的手机方才响了一下。 他看过一眼。 便朝她笑,“有人来了。希望,他可以做我们的证婚人。” 也没有听她又骂又叫的话。 推门出去。 隐约里,杜窈听见两声钢琴的响——来的是丧葬仪式上的交响乐队么? 好应景。 烈烈的火已经烧透了窗帘,书桌与床被。铁链的漆也被燎脱,露出底下滚烫发红的银黑色。碰到一旁的台灯,发出呲一声。移开,塑料的罩面已经有一道漆黑的焦痕。 她等一下。 应该也会变成一样的焦黑色。 希望孟砚白在她死前别回来—— 不然既要她痛苦地死,还要恶心一把。她大概真会变成怨鬼,徘徊在这间卧室里。 ……不过变成鬼也不赖。 至少程京闻来缅怀她的时候,还可以悄悄从浴室的镜子里跟他打一个招呼。 反正他向来不怕。 或许再大胆一些,可以学一下伽椰子前辈从他的衣服里钻出来。 也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亲亲她面目全非的脸——毕竟,可能那会儿已经找不到嘴唇在哪里了。 杜窈胡思乱想。 空气愈发的稀薄。被滚烫的温度一烧,变成可见的扭曲气流。 她好像应该哭一哭了。 但是眼眶都被烧得发干,怎么还能流泪呢。 杜窈很平静地蜷在角落里。 她是一个很怕死的人。 但是真正面临的时候,好像会变得很茫然。无论这一次,还是溺水那一次。因为你除了接受,做不了任何抗争改变的举动。 这大概就是绝望吧。 杜窈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还在昏昏地想,好遗憾……程京闻还没见到她穿那件裙子的样子呢。 也不知道孟砚白放到哪里去了。 其实她没说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