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仆人、华服美食,会让其他人自动拜服。 没有谁在乎你是不是好相处,只要让他们明白,你是得罪不起的,威仪自然就来了。 韩长风站在官员的队列里,看着皇后身边,一步一步往上走的女子。 宽宽袖摆里的手紧了紧,几粒雪花落进他的眼中,他眨了眨眼,眼底仍旧有些模糊,但是那个行走着的姑娘却异常清晰。 她的宫裙上的花是牡丹么? 牡丹,大俗大雅之花。 但是很少有贵女用牡丹花做裙上的花样。 即使有人这么做了,也是俗大于雅,根本压不住牡丹的艳丽。 他没有想到,世间竟然有如此适合牡丹花的姑娘。 尊贵、明艳、美丽。 他忍不住想要抬脚往前,身前韩丞相瞥了他一眼。 韩长风沉默地收回脚,低下头去,没有看阿琅一眼,似乎是在极力克制些什么。 他的确失去那个坐在围墙上,晃着双脚,朝他笑的明媚的女孩。 他很后悔。 但事已至此,他必须往前。 否则一味沉浸在已经失去了的,宛如被谁当头打了一棍的闷痛之中,没有人会拉他起来。 就是看似器重他的父亲,也不会。 这样的蠢事,在当年被送回老宅时干过一次。再也不想重回那种噩梦。 韩长风听到耳边的冷风嗡鸣,一时间,竟分不清是冷风的嗡鸣,还是他自己耳朵里传来的嗡鸣。 这一瞬,他感觉他本就一无所有的人生好像变得更加空荡荡了。 明老大人站在皇帝的身边,看着皇后带着阿琅出现在宫门口,不禁笑眯了眼。 不愧是他的孙女儿,真漂亮。 身为一个征战沙场的老将,明老大人觉得,自己家的孙女儿那是天下无敌美。 其他谁家姑娘都赶不上自家的孙女儿。 就是那些皇家郡主,在自家孙女儿面前,那也是不够看的。 萧珩也在人群里,门口小黄门大声唱和‘皇后娘娘到’的时候,他和大家一样,目光看向殿门口。 那瞬间,他的眼中,至于那红额坠,美华服,芊芊作细步。 他看着那个徐徐朝殿中走来的姑娘,满脑子里都是那红与白,绝美,惊艳。 忽然,萧珩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有什么填补了进去,就像从来没渴望过的东西,忽然有一天出现在他的面前。 而且,这东西,比他想的还要美好。 殿内,南疆王和王世子也在,王世子痴痴呆呆地看着门口,似乎被迷惑住了心神。 “这个你可娶不上,还是韩丞相府的那个姑娘吧,这会丞相府出了事情,说不定会松口。” 南疆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提醒他。 王世子抿了一口酒,目光依然没有收回。 “看看,就是看看。” 他可不敢娶这个什么雅和郡主,他的武艺打不过她,到时候夫妻打架,自己被压着打,哪里还有男子的威严。 绝对不行。 还是韩家的姑娘更好。 韩明珠不知道南疆王父子的想法,她看到殿中的男子纷纷朝阿琅看去。 胃里就好像是喝下一坛子醋,酸涩得难受。 尤其是有些人,看着从殿门走进的女子,都有些失态了。 他们眼里没有看向那个明艳的女子,心里却看了无数次。 坐在韩明珠身边的丞相夫人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明珠,你怎么了?” 韩明珠摇头,“母亲,我没事。” 她朝殿外看了眼,“外面开始下雪了,大哥还在外头,两个大氅都没带,不知会不会冷。” 丞相夫人听韩明珠说道韩长风,顿时脸色有些不好,强笑着, “能为皇上做事,是韩家的荣幸,你不必担心,你兄长可没你想的那么娇弱。不会冷的。” 否则,当年早就冻死在柴房了,还用得着现如今来碍他的眼。 韩明珠知道丞相夫人对韩长风的态度,也没再多说,只是勉强笑了笑,“那就好。” 皇后在上首皇帝身边坐下后,阿琅就去了明老夫人身边坐下,把手放进明老夫人手中的暖炉上。 明老夫人摸了摸她的手背,心疼道,“手怎么这么凉?你这大氅内里还是需要一点面料才行。” “宫里的手艺,真是中看不中用。” 她小声嘀咕。 阿琅朝明老夫人身边挤了挤,“外祖母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