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韩家的人竟然真的是个积善之家,做了那么多的善事,前头真是冤枉他们了。 而且,看那些千里迢迢赶来的乡民,看来韩家所做之事,还不止他们口里说的那些。 有更多的没被人发现。 他们能够闻讯赶来,那说明韩家做的事情是实打实的,一点都不参假,否则他们。 甚至,有些人竟然开始指责钟家,说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害他们的,是韩家那位夫人,可人家已经自尽而亡,以命相抵,为何还要咬着韩家不放? 总之,这次公开审案的过程,可谓是跌跌宕宕。 到了最后,众人的目光,已经从家破人亡的钟家,转移到了韩家做的善事上头了。 已经没有人会怀疑,钟家的案子,会和韩家有什么关系。 作孽的都是那位死了的夫人。 韩家经过这一案,将失去的民心都给挽了回来。 主审官面对此情形,只能是先结了案。 既然那位夫人生前确实骗了钟家,主审官就让韩家将钟家被骗的银钱如数还给钟家婆媳。 同时,还让那位夫人的娘家,赔偿了钟家一份大额的赔偿。 毕竟,是那位夫人的娘家教女不严,才闹出这样的大事。 不仅耗费的是百姓的时间,更是耗费朝廷官员的时间。 钟家的案子,结束的很快,可谓是大家各得其所。 韩家得到名誉,钟家得到了银钱的赔偿。 虽然钟家的两个男人死了不能复生,可有了那大笔赔偿,也能好好的将两个幼儿抚养成人。 香火又承继上了。 看完了热闹,众人都纷纷离开了衙门,一边走,还一边热烈地讨论韩家的事情。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韩家做了那么多的善事,真是不得了。” “看来,那个什么燕郡的知府,状告的事情应该也是子虚乌有吧。” “韩姑娘那样一个好姑娘,怎么会做出那些事情来?” 阿琅静静的坐在一辆貌不惊人的小油车里,看着衙门外渐渐散去的百姓,神色淡然。 那些百姓的议论声,清晰地从外头传入到阿琅的耳中。 有这样的局面,是阿琅早就设想过的。 韩家不可能坐以待毙,必然会趁着这段时间做一系列的安排。 就如同,她会护着钟家婆媳上京告状一样,韩家也会安排人上京做证。 没能在公堂统领韩家打压下来,阿琅一点也不惊讶,更不懊恼。 相反,韩家被百姓抬得越高越好。 比起平地上摔跤,从高处摔下来那才叫疼呢! 衙门里,韩丞相同主审官等告辞后,步履平缓地从里头出来。 跟在他身旁的幕僚,摸了摸山羊胡子, “大人,这些年,韩家在青州做的事情都是实实在在的,不怕人查,这次,韩家的危机,算是过去了。” “至于,姑娘那边……” 韩丞相道, “姑娘那边,那账册,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早些年的账册都没问题,这些年才出现货不对版的问题?” “查清楚。” 他想了想,”那些来上京的乡民,一定要妥善安置好,长风……“ 韩丞相顿了顿,蹙着眉头,“算了,都交给你来处置,长风那里暂时不要再让他去做什么差事。” “他既然那么喜欢在翰林院修书,就不要动了。让他修个够。” “一定要早些将那些乡民送回青州,不要让事情再起波澜了。” 幕僚点点头,没敢为韩长风说话,只是问, “大人,既然这些乡民那样好用,何不让他们在上京多呆些时日,为韩家再造造势,说不定姑娘那里的危机也就没了!” 韩丞相坚定的摇头,“莫要如此,不要忘了,过犹不及。” 幕僚想要再说,被韩丞相给制止了。 韩丞相揉了揉眉心,找自家的轿子走去。 他最近的感觉很不好,不仅仅是因为韩长风不听指挥的缘故。 心头总是有些慌,很疲惫。 也许是最近事情都积压在一处,人有些疲累了。 上了轿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