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瞪了阿琅一样,神经病啊,他为什么要去救顾婉妤? 阿琅见着,并未理会七皇子,好像他不存在一般,停在韩丞相面前三步,“如今,我最为后悔的就是,当初既把方子拿到手,就该将顾婉妤给杀了。” “这不,今日就出来为祸人间了!” 阿琅语气里满是叹息,当时她想的还是不够周全。 韩丞相冷哼,“你知道的还不少。” “不,你说谎!” 在一旁的韩明珠声音尖利响起,“你为何连顾婉妤都去救,却不想办法救我?” “我是你亲生的吗?还是说谁对你有用,你就利用谁?” 韩明珠今日的打击太过沉重。 她满心以为可以通过远嫁南疆来逃脱流放的刑罚。 更何况,她手中有利器,南疆急需要的利器。 她好不容易说服南疆王同意帮她,今日却毁于一旦。 今日的生辰宴,分明就是鸿门宴! 皇帝为韩家设的鸿门宴。 大殿内安静得几乎寂静,只余少许微风在回荡。 韩明珠咬牙启齿地看着韩丞相,秀美的面目显得些许狰狞,抬头喊道, “你把我推出去挡了那赈济的款项。” “还有我设计人熊,想要让雅和郡主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那些丫鬟小厮,哪个不是你给的人呢?” “府里,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呢?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反正除去对你没害处。” 韩明珠素白着一张脸, “我能怎么办呢?承了这姓氏,承了这生恩养恩,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既然这样,我又有什么大错?” 她眼眶中滚烫的眼泪正正砸在手心上,好像捧着她一颗稀碎的心,显得无助和温顺,还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弱不胜衣。 这样的韩明珠真是让人不禁动容。 只是,稍微的仔细一点,就能看到女子衣袖下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 阿琅轻笑一声, “好个能怎么办呢?是啊,你不能怎么办时,就想要让人活生生的丧生人熊口中。” “死了的人都还不放过,要把她的名声弄臭弄烂!” “你不知怎么办的时候,你就把那些夫人姑娘的好心放在地上践踏!” “你不知怎么办的时候,你就意图洗脱自己身上的罪业吗?” 阿琅似乎怒急而笑,平日里一贯温和不动声色的脸上都是阴霾, “你既知道你的生恩养恩,你承了这韩氏一族的荣华富贵,那自然就要承担这一切的后果。” “总不能光吃肉不挨打。” 她忽然双手相击鼓起掌来,慨叹道。 奸人偶尔为善,世人皆称之为大善。好人偶尔为小恶,这恶却是让人防不胜防。 韩明珠脸上似哭似笑,满眼的狼狈不堪和不甘愤恨。 她为了摆脱命运,连异国他乡都愿意去,为何不给她一个机会呢? 原本弱不胜衣的模样,忽然一变,从头上拔出一根簪子,冲着阿琅飞扑过来。 不过,才刚扑过来,就被阿琅一脚给踹飞了。 ‘砰’的一声,撞在柱子上,落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顾云琅,你想要和清河郡王双宿双飞,休想!我以我血,诅咒你们,生生世世都无法在一起。” 说着,她握着手中的簪子,就要插入到脖子里去。 说时迟,那时快,斜里伸过来一只筋骨分明的手,握住韩明珠手中的簪子,阻止她刺下去。 一声深深的,无奈的叹息声,“明珠,你这是何必呢?” 是阿琅一直遍寻不着的韩长风。 他慢条斯理的将韩明珠的簪子夺过,稳稳地插回她的发髻上,拍拍她的肩膀, “还有什么比死更难的呢?” 韩明珠嚎啕大哭! “你想死,安安静静的死不好吗?为何要连累旁人呢?” 他的语气淡漠,眼眸里更是冰冷一片。 最后这话,只有韩明珠能听到,远处的人只看到一个好哥哥正在安慰好妹妹。 韩明珠哭声哽在嗓子里,泪眼朦胧,去看自己的兄长。 只见他的手轻轻的拍在自己的肩膀上,之后,韩明珠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