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受罪的。” 阿琅只有点头的份。 明老夫人见此转入正题, “既然成了亲,阿珩身上担着重任,日后只会更加显赫。” “你从小跟着你养父四处跑,不受规矩,也不耐烦规矩。就算有帝后给你撑腰,这成了亲,就不光是你和阿珩两个人的事了。” “萧溢夫妇没了,以后王府就是你们自己当家,到时候各种迎来送往,若是礼数不周,免不得要被人在背后说闲话。” “不理那些长舌就是了。”阿琅有些不介意。 她向来睚眦必报,若是有人背后说她坏话,她必然是要找人麻烦的。 不过看在萧珩的脸上,不理会他们就是了。 明老夫人只以为她想的简单, “哎,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哪里是你不理会就行了?凡事都占据个理字,这样面子才过得去。” “你的礼仪倒也没什么,至于管家,你从前就帮着你养父打理铺子,倒也算是能干了。” 阿琅乖巧地点头。 明老夫人见她这样,点了点她的额头,看起来乖巧的很,心里不定在想什么。 等到晚膳过后,阿琅被萧珩带回去了,明老夫人摸着胡子,满意地看着小两口的马车远去。 “哎,往后琅琅多个人照顾,也算是了了我们的一个大心愿,将来也有脸去见阿雪了。” 回去王府的路上,马车经过正阳大街。 因为时辰尚早,街上热闹得很,满是行人。 天气渐愣,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烤了栗子来卖。 那香味透过车帘钻到阿琅的鼻子里,阿琅吸了吸口水,掀帘往外瞧,又转身摇了摇萧珩的胳臂, “我们下去买些栗子回去吃吧。” 萧珩没想到阿琅竟因为这等小事跟他撒娇,自是不忍心拂逆了她,当即令外头车夫停车。 等下了车,货摊前排队等着买栗子的人不少。 阿琅自动自觉地排在队伍末端,对萧珩道, “从前我经常和父亲在外头跑,有一次在北疆的一个摊位前,那是冬日,有个老人家卖烤栗子,那个才香呢,可惜,没法再吃到了。” 萧珩一日三餐外,从不吃点心小食,虽说他会做,但也不爱吃。 故而,他对这些街头巷尾的吃食兴趣缺缺,被阿琅说得那样有趣,道, “你往后在家想吃什么,若是懒怠出来,吩咐下人去买就是了。” 阿琅笑着真要说话,忽然货摊不远处的药铺出来一个男子。 只见男子上马后,策马经过,衣着很不起眼,但骑术却是了得。 仿佛感受到阿琅的视线,那名男子忽然回了一下头。 同阿琅的目光相撞,那名男子面色倏变,急忙回转头去,夹紧马腹,快速离开。 因为人多,还差点踏伤到百姓,他的身后自是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阿琅的目光却久久没有收回来。 “琅琅,轮到咱们了。” 萧珩在边上说道。 阿琅回过头,刚刚很期待的栗子忽然有些不香了。 那个人,虽然是一晃而过,她却是辨认出到底是谁的。 那个人,是韩长风的侍从,曾经打过照面,只是后来不知被韩长风派去哪里做事,还是说怎么,就再也没见过。 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初在山崖边,韩长风的侍从,有两个忠心的也跟着跳下山崖,其他的人如今已经被朝廷接管。 这个人,当时在不在里面? 因为当时的情形太过紧张,她全副身心都放在宝珠身上,害怕她受到伤害,故而对周边的环境,人和事物就有些忽略。 阿琅心不在焉地买完烤栗子,也没和往日那样,心急地剥出来吃。 而是拉着萧珩的手,往刚刚男子骑马离开的地方走去。 一边走,一边将看到的人和萧珩说了一遍。 萧珩也是面色冷肃下来,果然,韩长风是没死。 那人买药,定然是给韩长风用的。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怪不得在山崖边附近五十里搜寻,都不曾找到任何踪迹。 竟是被他们混回到城内了。 可真是好算计。 男子是骑马离开的,这会想要追上,那是不可能了。 不过,如今有迹可寻。想来应该能快点找到韩长风。 这会他在养病,找到他,彻底消灭他的几率就更大。 若是让他逃离上京,还不知掀起什么样的风浪。 也不知萧珩进宫和皇帝,太子是怎么商量的。 过几日,皇帝宣布淑妃勾结外敌,企图致皇帝于死地,鸠酒一杯赐死淑妃,将淑妃一族连根拔起,清算朝中和淑妃有关联的官员。 同时,萧溢和余氏被赐死的消息也传了出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