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柳芽与铃铛去了一趟白日里租铺子的老者家中。 原来这老者年轻时妻子重病过世,只留下来一个掌上明珠,容貌俏丽又温柔可人。 不巧的是,这少女的意中人家中贪图曹家富贵,想要让其迎娶曹锦,结果少年非少女不娶,让曹锦气恨不已,这才对老者父女出手,想要逼死他们。 “姑娘,小女的伤,可还有救?” 老者眼中有着期翼之色,这锦城的大夫被曹锦威胁之后,没人敢给他们看诊,否则爱女也不会伤重成这样。 柳芽入夜前来,直接道明来意,让老者心中燃起了希望。 “伤势并不严重,只是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导致发炎。好在你们自己处理的不错,我留下些药,要按时服用。但伤口结痂后,再用祛疤膏,脸上的疤痕也能淡去。” 柳芽已经知道少女是什么伤,故而来的时候就带了足够的成品药,即便这对父女要出门去赶路,也不耽误服用。 祛疤膏的存货不算多,多数都供给江南的千金坊,故而带来的两瓶药膏,柳芽只留下一瓶足够少女用的量而已。 “姑娘大恩大德,老夫没齿难忘。若姑娘不嫌弃,老夫愿意为姑娘做牛做马,只求别让我这闺女入奴籍,否则老夫对不起她死去的娘啊!” 老人跪下,重重的给柳芽磕了个头。 以前只想着带女儿离开,一则是想去求医,二则是怕女儿此生不能出嫁,他得用余生护着女儿周全才是。 “老人家快起来,不过是举手之劳,当不得这一拜。” 柳芽侧身躲过,她是真的不习惯这种谢恩的方式,尤其对方的年纪比王云还大。 铃铛默契的上前将人扶起,小脸上尽是自豪,她的主子就是厉害,那么重的伤也敢保证可以祛除。 “老夫是认真的。” 老者直起身子,看着无声拭泪的闺女,咬牙道:“我们爷俩得罪了曹家,在锦城是待不下去了,也不知道哪里能安身立命。就怕拿着银子,也难以安生啊。” “爹,都是女儿连累你了。”少女落泪,忙用帕子擦拭,免得流到伤口上。 “你就是爹的命,何来连累一说?” 老者摇头,看着爱女的眼神很是柔和,转而看向柳芽的时候,又是一脸沉重,“不瞒姑娘,铺子以前也是我在打理的,在曹家嘴里抢一口肉不容易,但赚的也不算少。若是姑娘瞧得上,我愿给姑娘做个跑腿打杂的。” 柳芽细细思量一番,倒是觉得老者可用。 考虑到少女的情况,柳芽道:“老人家能独立撑起一个铺子,如能为我所用,至少也该是做掌柜的。这样,我安排你们先到我家乡下那里去小住,也能让你女儿安心养伤。” “待府城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你再决定是否要回来也不迟。” “这怎么成?”老者忙摇头道:“已经够麻烦姑娘了,怎好再添乱。” “我家主子本就是大夫,以前家里也总是有重病的人过去养伤,药材最是齐全,还有我家姑娘最得意的弟子在那边守着。 老人家若觉得不好意思,只管交了银钱当是住客栈了,日后全心全意为我家主子办事便是。” 铃铛语速飞快的说完,悄咪咪的等着柳芽夸赞,她可是很了解主子做事风格的。 无奈一笑,柳芽不想打击铃铛,微微点头算是默认她的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