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淡淡的扫了德容郡主一眼,两人开口便将问题升级到安王妃与长公主对立。 或者说,是安王府与皇室的立场。 德容郡主死死的咬着牙关,一句毁长公主声誉的话,让她落了下乘。 在京城里德容郡主张狂,却也要顾及着长公主的脸面,倒是出来的这段时间让她得意忘形了。 “贱婢,谁允许你动手的?” 怒火中烧的德容郡主很清楚,今日她再闹也占不到便宜,谁让安王妃占着长辈的身份呢。 且在安王府是做客,‘贤王’也在安王府,德容郡主不想在他面前落了个刁蛮的名声。 “奴婢也是护主心切,还请主子恕罪。”白鹭忙磕头请罪,不敢再激化矛盾。 以德容郡主的性子,以往必定会借机大闹,便是皇子们也不得不低头平息了事。 倒是做惯了这种煽风点火事情的白鹭,忘记德容郡主眼中只有贤王,眼下不可能按照本性行事。 “老奴方才多有得罪,还请郡主见谅。” 随着白鹭的口吻,红姑也不自请降罪,福了福身算是赔不是,气的德容郡主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暗骂一声:老奴才,有你求死的时候! “郡主虽然是将门出身,可如今是长公主膝下的郡主,言行当有皇家风范。现下郡主客居安王府,而柳大夫是王妃的贵客,郡主可以选择不让她医治,却不能当做下人般处置。” “老奴虽是奴身,可也在太后身边伺候过几年,知道太后娘娘最是讲究规矩了,还望郡主不要为长公主惹麻烦才是。” 红姑这一番提点,让德容郡主梗着一口气,竟然只能默默的受教。 这些年仗着长公主的放纵和皇帝的偏爱,德容郡主敢得罪整个京城的贵人,偏偏在太后那里坐冷板凳,小心翼翼的讨好却从不见效。 “嬷嬷说的是,都是这贱婢自作主张,本郡主便罚她两个月的月银以示警告,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轻饶两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德容郡主气恼的躺下,皓腕搭在床边由着柳芽诊脉。 静静的看了一场戏,柳芽看的津津有味,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 明明是件很简单的小事,几句话的功夫竟然牵扯甚广,果然贵圈里就不适合头脑简单的人生存。 “郡主吃几副清火的药便可,但……” 不太确定的顿了下,柳芽又把了次脉,随后道:“一个月后,郡主定要请擅长为妇人诊治的大夫复诊。” 德容郡主冷哼一声,只当是柳芽医术不精,懒得应声。 倒是安王妃和红姑对视一眼,显然明白了柳芽的暗示。 可有些事,他们情愿当做不知情,也不想掺和到其中。 离开客院,安王妃立即抓着柳芽的手,低声交代道:“记住,你方才什么都没发现,德容郡主只是火气重而导致的身子虚乏。” “芽儿记下了。”柳芽轻笑,领了安王妃的好意。 太子不会在安王府这边久留,德容郡主自然也会随同离开,日后不论是否会记得看大夫,总之那人不会是柳芽。 被安王妃带去看安宁郡主,对于这个被保护的很单纯的郡主,柳芽没办法不生出好感。 只是同曹苏雅不同,安宁郡主更为存粹,怕是完全没有见识过人心险恶。 倒是柳叶始终不在,柳芽虽然疑惑,也未主动开口询问,她相信柳叶是个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