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毙、意外死亡的事情并非没有发生,但也不会频率太高,更鲜少有一夜之间死了好几个人的。 但因为知府夫人生辰宴,这件事自然次日知晓的。 然而事情已经闹到了整个锦城都为之震惊的地步,不论是知府还是张家,想要压都压不下来的地步。 “怎么回事?那些人拿了银子,把事儿都圆过去了,怎么还会被翻出来?” “派出去的人都打听仔细了?那些个小娘皮的娘家是怎么知道的?” 张少爷一脸的阴骛,因为好女色而眼下淤青,身子早已被掏空。 但张少爷是他们这一支唯一的嫡子,故而家人知道他如此行径也阻止不了,还利用权势给他说了一门好亲事,只望能留下一个嫡系血脉。 “少爷,这事蹊跷啊!咱们派出去的人什么消息也没打探出来,就连知道信儿的时候,也是闹大了以后,根本就没办法压下去。” 小厮苦着一张脸,主子一旦出事,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更没好下场。 张少爷到底是纨绔,且有着变态的玩乐心思,仗着家中靠山够硬,虽然恼火了一把却也没把这事当回事。 “多使些银子,那些人还不肯消停,就干脆让他们也都出个意外,左右死了那么多人,还差再添几座新坟吗?” 张公子这番话说的极狠,眼中还有着兴味的光芒,杀人放火的事他最喜欢做了,要不是家中长辈拘着,定然不会只染了‘那么点’血腥。 知府后院也同样是不太平,在得知外面的消息后,知府夫人第一时间就想到柳芽那张明丽却又天真的脸。 细思之下,知府夫人竟觉得柳芽的眼神奇冷,那绝不该是个小姑娘该有的眼神,仿佛能掌握人的生死一般。 “老爷,这事一定和护国郡主脱不开干系。” “王家出事,郡主方才回来就闹出这么多人命案,绝不是巧合。” 知府夫人很清楚事情闹大后,知府也不得不顾忌民声而做点什么。 不论是为了保下张公子去打压那些受害者家人,还是秉公办理,于知府而言都不是好的选择。 “夫人可有证据?” “那日夫人是如何与本官说的?怎么,出了事便又觉得与护国郡主有关?” 知府反问的两句后,让知府夫人脸色发白。 只凭猜测,寻常人还能屈打成招,哪怕柳芽是个郡主也可以栽赃陷害。 可柳芽走的时候说过,还要去给贤王医治,就凭这个他们也不敢动柳芽分毫。 身为贤内助,这一次没能办好知府的事,知府夫人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怕是不好过了。 “我哪有证据?不过是凭直觉罢了,除了护国郡主外,张公子下手的那些人家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知府夫人尽量给自己开脱,却还是咬定了和柳芽有关。 “妇人之见!” 知府大人眼神一闪,拂袖而去。 直觉不能用来定案,且就算查到证据,知府大人也要为柳芽扫平,否则他这贤王党还能有活路吗? 不提知府这边如何烦躁,最后为了躲避张家的兹扰,干脆去吃花酒,竟是越发觉得花魁就是一朵解语花,见解比自己的发妻还深。 一连几日,知府都便服来找花魁,竟动了要将人抬回府中的念头,且真的那么做了。 白芍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