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问的是,谁能伤了你。” 靳以尧没有说了。 顾晓情看着他,三秒钟后抽回了手,冷冷道:“你自己。” 靳以尧薄唇一抿,还是没有说话,但眼里的光芒明显的紧了紧,似乎在看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的反应。 “你可真下的去手。”顾晓情讥笑一声,用了点力道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也不知道靳以尧到底是在发什么疯,手下力道跟着收紧,不仅没有让她轻易的抽离,还反方向的跌进了他怀中,闻到一股子药渣味。 “是你。” “放你妈的狗屁!”顾晓情恼羞成怒,可明明这两个字根本构不成她失态骂人的理由,抬头时,那双平静无波的眼里,全是汹涌的情绪,“我哪里对你动手了,要找理由你能不能找个像样一点的,我不是在这里和你玩游戏!靳以尧你到底明白没有!” 靳以尧看着她突然间的歇斯底里,却还是能保持着冷静,只是眼里的光揪在一起,“那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跪下来求你吗?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顾晓情别开眼,为自己的情绪崩溃而觉得烦躁,回头看他,讥讽,“可一不可再,枉你还是个社会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一个人人品有问题,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一个人品有问题的人,不是对方蠢,是我蠢!” 靳以尧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薄唇已经抿成了一道直线。 顾晓情深呼吸几口气,视线移到他胸口那个伤口处,“你可能还不能这样洗澡,出去吧,我自己来。” 她没有穿衣服,可已经激不起靳以尧半点欲望。 痛苦打压的他都快要窒息,当然不可能再有其他心思,“要我给你跪下吗?还是把靳氏转到你的名下。” “林庆英比你有钱,我是他唯一的女儿,我要你的靳氏干什么?” 的确…… 靳以尧眼里茫然被狠狠刺痛,他还能给出什么? 那天出来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想起明明那么喜欢,明明那么放不下,却还是要去伤害,还是要去疯狂,他实在已经受够了。 如果说之前,顾晓情还有可能岁时随刻回来,可这一次,如果她走了,如果她真的已经和其他男人结婚在一起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他要过一辈子,一天,三十天,三百六十天,然后几十个三百六十天,形单影只,看着她和其他人在一起。 忍不住。 人是会发疯的,一个越沉稳越高高在上的人,越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失控。 顾晓情不能再逼他了,上次的伤害,他根本没有办法释怀。 所以不断的心里折磨下,他索性给了自己一刀。 流血的感觉非常畅快,一深再深,就好像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靳以尧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那么一天,会用这样懦弱的方式去逃避一件事,去当一个人人唾弃,他自己以前更是看不起的逃兵。 可是已经穷途末路了。 他对顾晓情做了那样的事,她怎么可能还会原谅他? 她果然还是不能原谅他。 顾晓情知道他没有走,但也没有避讳太多,松软着腿做清洗,然后裹上干燥柔软的大毛巾,和他擦身而过。 靳以尧抓住她的手。 这一次顾晓情没有挣开,不过也没有回头。 主动的靳以尧,同样没有说话。 “别走。” 这不是靳以尧第一次说这句话。 但画室里很安静,安静到仿佛连时间都不再流逝,而是为了两人暂停住了。 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顾晓情动了一下手,转头看靳以尧,她刚刚沐浴的热水,没有被毛巾裹住的地方透着殷红,眼里更是带了点泛红的媚意。 “别走是个什么意思。”顾晓情说:“我现在是已婚人士,刚刚勉强是和你打一个分手……嗯炮。”她弯起唇,似乎对自己找到的这个总结词汇很满意,再看他时,脸上的笑容却淡了几分,换上不屑,“还是说,你要介入我的婚姻,当一个男小三?” 靳以尧动了动喉结,干涩难当。 “不好意思,也是我想当然了,就靳总这身份怎么可能甘愿被我包养?”顾晓情也不等他说话,勾着唇角那个嘲弄恶劣的弧度,“再说了,靳总现在这体质,就和纸张一样,指不定哪天死在我身上,我还要抱着半辈子的阴影,多不吉利。而且这身材,以前还好,现在都成个空壳子了,能让我爽吗?” “试过一次就差不多了,陈瑾淮一定比你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