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敬候府的厨子知道未来的女主子陪着小侯爷来用午膳,使出了浑身解数,又做了一桌丰盛的药膳。 凌画虽然不至于赞不绝口,但她吃的神色满足,照旧愉悦了宴轻。 用过饭后,端阳端来放了糖块的药,宴轻喝了一口,依旧皱眉,“糖块放少了。” 端阳无奈了,“放了五块。” “不够。” 端阳看向凌画。 凌画其实觉得放了五块不少了,她试探地问宴轻,“我能尝一口吗?” 宴轻巴不得的有人替他喝药,“能啊。” 凌画端起药碗,喝了一口,沉默了。 “是不是很苦?”宴轻看着她问。 凌画不是昧着良心说不出违心话的人,对上宴轻需要人认同的视线,她十分肯定地点头,“对,很苦。” 宴轻转向端阳,一脸“你看吧,真的很苦,你糖块放少了的神色。”,板着脸吩咐,“还不快去,再拿糖块来,放到不苦为止。” 端阳:“……” 厨房给小侯爷煎好药,他倒出来尝了尝,五块糖放下去,是真的不苦了啊。 她看向凌画。 凌画对他眨了眨眼睛。 端阳无语,得,凌小姐又在哄小侯爷呢,他转身又去拿了一碟糖块,放在了宴轻面前,十分无奈,“小侯爷,您瞧着自己放吧!” 宴轻拿起碟子,就要都倒进药碗里。 凌画看的眼皮直跳,连忙拦住他,“吃多了太甜的真的不太好,容易得甜口病,你知道什么是甜口病吗?就是以后凡是甜的东西,你都不能吃了,只要吃了,你就浑身难受。” “比如?” 凌画向外看了一眼,葡萄架的葡萄长势喜人,她认真地说,“比如葡萄,那么甜的葡萄,你不想以后都吃不到吧?” “所以,照你这样说,吃点儿苦也没什么不好了?” 凌画点头,“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宴轻嗤了一声,放下了碟子,大爷似地看着凌画,一副不好惹的神色,“这药你当真觉得苦?” 凌画眉心跳了跳,心想着宴轻从昨天开始,习惯性抓她小辫子了,她可真是不容易。 她叹了口气,“你觉得苦,我就觉得苦。” 宴轻:“……” 他这个未婚妻,可真是厉害的不是人! 秦桓说的诚不欺他。 他哼了一声赶人,“你回去吧!” 凌画:“……” 又赶她? 她试着挽回,“咱们昨天说好了,今天我陪着你说话,顺便给你做衣裳。说好的事儿,反悔了不太好吧?” 不等宴轻开口,凌画又道,“昨儿咱们还说好了一桩事儿,等你伤养好了,我带你去栖云山,给你酿一种酒。” 宴轻:“……”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你这两桩事儿都要反悔吗?若是反悔了,她衣裳不做的,酒也不必酿了。 他自然还是想要去栖云山喝凌画酿的酒的,比海棠醉的酿酒工艺还要复杂的酒,他还是很想喝的。 他撇开脸,“哦,我记性不好,幸好你提醒,那你就留下吧!” 凌画暗笑,“嗯,那我现在就给你做?” 宴轻点头。 凌画看向药碗,“那你先喝了药吧,然后,我给你量尺寸。” 说完,她十分自然地当着宴轻的面将那一碟子糖块递给了端阳撤走。 宴轻视线顺着被拿走的糖块,狠狠地瞪了端阳一眼,端起药碗将汤药喝了。他喝完后,凌画立即递到他嘴边一块糖块。 糖块入嘴,冲散了苦味,宴轻挑了挑眉。 凌画对他笑,“刚刚给你偷偷留了一块。” 宴轻气顺了,觉得这个未婚妻也没那么不好,心眼子多,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管家取来昨日凌画派人送进端敬候府的布料和金丝绣线,足足有两箱子,放到了地上。 箱子打开,里面的布料流光溢彩,金丝绣线晃瞎人的眼睛。 宴轻撇开眼,还是跟昨儿一样,同样有点儿眼睛疼。 凌画逐一将十匹布摆在了干净的桌案上,回头笑着对宴轻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