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着些,也要按照宴轻的想法,与他保持距离,否则,别刚出了京城,半路上,他就写一封和离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琉璃叹了口气,小声嘟囔,“真是个小祖宗。” 凌画笑,“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琉璃:“……” 哦,她险些忘了,小姐生病那段时间,小侯爷天天说她的就是这句话。 辰时二刻,宴轻准时来了,走路慢慢悠悠,一身的懒意,一点儿也看不出他为了出门能不能有那么点儿的急迫感,不过虽然没有紧迫感,懒懒散散,但到是没耽搁时间,且时间掐的挺准时。 宴轻自从有了云落,出门都不带端阳,这回端阳是死皮赖脸跟来,自然一早就骑了马,老老实实跑去护卫里跟着一起整装待发。 云落跟在宴轻身后,早在出门前,就跟宴轻说了,“小侯爷,您的汗血宝马实在是太出名了,您若是骑着他出门去江南,那就是个活靶子,您骑别的马,或者坐车成吗?” 宴轻对于自己不能骑汗血宝马出门有那么点儿小微词,但是知道跟着凌画去江南,凌画不是去玩的,他这个去玩的人,也只能从善如流了,慢慢地点了点头。 宴轻来到后,扫了一眼三辆马车,又看了一眼膘肥体壮的上等好马,然后,看向站在车前的凌画。 凌画温声问,“哥哥,你是骑马,还是跟我坐一辆车,或者,你自己坐一辆车?” 特制的马车的用处,不止是为了宽敞能坐人,还为了赶夜路用,人可以在马车里睡觉,马车内有被褥,有日常所用,一应俱全。 宴轻没说话,上了凌画站在车前的那辆马车。 凌画愣了一下,转过头。 琉璃立即说,“小侯爷真会选,随便上一辆车,就上了小姐专用的马车。” 凌画瞪了琉璃一眼,心情很好地跟在宴轻之后,上了马车。 琉璃伸了个拦腰,对云落说,“咱们俩一人一辆?” 云落点头,昨天他从三更忙到现在,没睡好,看琉璃的样子,也没怎么睡好,便一人一辆,上了后面的马车。 凌画上了马车后,见宴轻已侧着身子躺在一侧,闭着眼睛,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 她停顿了一下,也觉得自己睡眠不足,可以趁着出京百里很是安全的情况下补补眠,否则出了京城百里后,离开了天子脚下,京城地界,东宫的那些疯狗又该出手了,到时候绝对没个好眠的时候。 于是,凌画挨着宴轻躺下,也闭上了眼睛。 马车真的很宽敞,以至于并排睡下两个人,都不觉得拥挤,中间还有那么一拳之隔。 凌画近来是真的缺觉,所以,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宴轻翻了个身,面向凌画,睁开了眼睛,心里那团火气,在看到她一脸的疲惫以及眼窝下一圈黑影时,有点儿凝不成团。 他想着,他疯了。 云落说“小侯爷,属下真不懂你。”,他想着,何止端阳不懂,他也不懂自己了。 他到底想要凌画如何呢,他发现,他甚至自己也不知道。 凌画无论做什么,他心里都不痛快,喜欢他哄他骗他黏他,他不痛快,她态度端正,语气平静,不再哄他骗他黏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他也不痛快。 在府里他不痛快,去了青山庄,他也不痛快,回到府里,他还不痛快,出府跟着她去江南,刚踏出府门,他这样瞧着她乖乖巧巧地睡着,心里依旧不痛快。 看见她,他不痛快,不看见她,也不痛快。 所以,他不是疯了是什么? 昨天她说和离,那一刻,他自己都不想探究是不痛快多,还是怒意多,她又提议跟她去江南,他虽然依旧不痛快,但觉得,好像也能忍忍这不痛快,随她去江南走一趟,否则就真跟她所说,立马写一封和离书?她拍拍屁股一走轻松了,他岂不是得被姑祖母给烦死?所以,自然是不能便宜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