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赶我?” 云落直接说,“主子醒了,请你进去。” 林飞远一个蹦跳从大石头上蹦下来,一脸高兴,“主子让我进院子?宴轻没拦着?还是说……” 云落直接打断他,压低声音,“主子本来要出来见你,小侯爷说让你进去见。” 林飞远:“……” 这么短短一句话,隐含的意思不言而喻,宴轻一句话,别说云落琉璃当圣旨一样听从,就是凌画,也会尊重他的意思,顺从。 林飞远心里十分想炸毛,他隐约觉得宴轻昨天拦他进院门,今天又大度地放他进去,左右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儿,虽然是一桩小事儿,但就是要从这桩小事儿上明晃晃地告诉他,他是凌画的夫君的身份,让他有个深刻的认知? 那天拉着他喝酒说了那些话打击他还不够,酒醒后,竟然还从这里打击他? 也太不是人了。 林飞远觉得,他不是能被打击倒的人,他才不上当,宴轻太有心计了,他觉得他对京城有名的纨绔小侯爷大概一直以来有着错误的认知,他应该跟夏天喝的那一盏很名贵的茶一个品种。 林飞远心里腹诽着,跟着云落,进了院子。 来到画堂,云落挑开帘子,请林飞远入内。 画堂内,凌画与宴轻坐在一起,对面设了个位置,摆放了碗碟,旁边有伺候的人在摆早饭。 早饭十分丰盛,有肉包子、小混沌、水煮蛋、小米粥、排骨汤、燕窝等,摆了满满一桌子。 林飞远在门口顿住脚步,瞧见凌画与宴轻两个人的模样,哪怕他心里十分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二人的容貌真是十分般配。 云落出声,“林公子请。” 林飞远深吸一口气,迈进门口,对凌画拱手,“掌舵使,小侯爷。” 凌画转头瞅了林飞远一眼,没有因为他丢下一个多月事情而沉脸,语气温和随意,“坐。” 林飞远本想第一时间请罪,但是在宴轻面前,他就是不太想让他看低他请罪的模样,见凌画给他面子,他索性压下立马请罪的想法,从善如流坐下,“谢掌舵使。” 凌画用勺子舀着小米粥,神态随和,“病好了?” 林飞远点头,“好了。” “昨天忙了半日一夜?” “嗯。” 凌画笑了一下,“你病刚刚好些,别这么折腾,今天回府休息一日,那些事情我来处理。” 林飞远听凌画语气观其神色,知道他没打算放弃他,还会继续用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好。” 凌画道,“先吃饭吧!” 林飞远点点头。 宴轻忽然伸手拿了个鸡蛋,动作灵巧地剥了皮,递给凌画。 凌画弯唇对他一笑,“谢谢哥哥。” 她接过鸡蛋,对宴轻问,“哥哥今天起这么早,打算去哪里玩?” “还没想好。”宴轻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觉得我该去哪里玩?哪里好玩?这漕郡,你最熟。” 凌画琢磨了一下,“漕郡有三景,最为出名,风月楼的曲子一绝,但凡来漕郡,都要去听上一听,胭脂巷的十三娘,艳冠江南,宁可花上千金,都要见上一见,西河码头上的游船酒坊,哥哥前夜已去过,倒不必再去了,不如前面两个地方,今儿去走一走。” “又是风月楼,又是胭脂巷,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地方。”宴轻挑眉,“你确定让我去?” 凌画笑,“我也去过,没有那么糟糕,哥哥去瞧瞧就知道了,有些意思的。” 宴轻挑眉,“行。” 林飞远有点儿忍不住,终于再度开口,看着凌画觉得她十分心大,提醒说,“风月楼和胭脂巷这两个地方,就是醉生梦死的地方,多少人进入就迷了心,你也真放心他去。” 凌画亲手给宴轻盛了一碗排骨汤,放到他面前,“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多美的美人,多好听的靡靡之音,多醉生梦死的地方,对哥哥来说,跟天边浮云差不多,也就过过眼罢了,更甚至有时候连眼都不过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