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秘密,只不过密道通向的地方,倒是有点儿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哪里?” 宴轻道,“漕郡的兵营。” 凌画顿时坐直了身子,“兵营哪里?” “伙食堂。” “所以,哥哥是从十三娘房中的密道下去,从兵营的伙食堂出来赶回来的?”凌画问。 “嗯。” 凌画蹙眉,“据说十三娘因那日我去喝酒,为我弹曲子,弹废了手,已闭门谢客歇了好几日了。今儿哥哥去时,她不在房中?” “这要感谢江都尉府的公子,他去了胭脂楼找十三娘,没在她房中说话,两个人去了绣楼,我才摸了进去。”宴轻嫌弃,“她很爱花吗?房中都是花香,甜的腻死个人。” 凌画笑,“哥哥怎么突然想起去探查胭脂楼了呢?” 而且还摸进了十三娘的房中,这不像是他能干的事儿,她不是嫌弃女人吗? 宴轻顿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你不是要去凉州吗?在离开之前,不是一直放不下胭脂楼,让细雨盯了许久,都没盯出什么动静吗?我见你不放心,便好心地帮帮你,免得你去了凉州后,还要惦记着漕运诸事。” 凌画心里惊喜,“哥哥原来是为了我啊!” 宴轻面色一僵,面无表情地说,“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我好不容易出门玩一趟,如今在漕郡待够了,正好一路跟着你去凉州玩玩,若是你心不在焉,时时担心,吃不好饭,睡不好觉,那么我也玩不好。” 凌画眨眨眼睛,“哥哥说的对,也是这个理。” 不是为了她就不是为了她吧!总之是帮她探出了胭脂楼的秘密,她几次出入十三娘的房中,没想到秘密就在她那张雕花床板下,一个房中藏着密道的人,证明她怀疑是对的,十三娘绝对有问题,恐怕整个胭脂楼,都有问题。 她对外喊,“琉璃,去叫望书来。” 琉璃应了一声。 不多时,望书来到,对凌画宴轻拱手,“主子,小侯爷。” 凌画吩咐,“今日小侯爷去探查了胭脂楼,在十三娘的房中发现了密道,里面机关十分厉害,密道通往江都尉兵营的伙食房,不知道此事江望知道不知道,你去一趟兵营,先去查查伙食房都有什么人,分别查查每个人的底细,不要惊动江望和伙食营的人。” 望书应是,转身去了。 凌画回头对宴轻说,“事关漕郡十万兵马,恐怕我们得先查明了此事,解决了,然后晚几日启程再去凉州了。” 宴轻就知道一时半会儿离开不了,可有可无地点点头,“听你的安排就是了。” 反正他去哪里也是玩,没什么正事儿,不急一时。 凌画思索着,“江望这个人,当年没投靠东宫,也是因为看不惯太子太傅一众爪牙在江南横行无忌,所以,他多次与东宫周旋,明面奉承,但并未真的答应东宫什么,些许小事儿做了,但大事儿却一件没做。因他手里有兵马,也是有这份底气,太子太傅见他虽不上道,但也没妨碍东宫什么,所以,便没怎么逼他。后来太子太傅陷害凌家,我敲登闻鼓,陛下亲审江南漕运案,太子太傅落马,我养好伤后来漕运,人还没到,便绑了许多人先砍了,当初与江都尉府相差无几的家族,被我拔除了好几个,江望大概真是没料到我不跟他废话周旋,直接要他听我的,他开始时也挣扎不想听,但我将他牵连的案子卷宗甩给他后,他怕我真办得出做得到也将他一块收拾了,所以,识时务地补了亏空,低头做人,说唯我之命是从。” 宴轻听着点点头。 凌画又说,“当年陛下给我的权利确实是大,江南二十郡县,所有官员差遣罢免,都得听我的,我有先斩后奏之权。江望识时务后,也确实如他当年所说,凡事都听我差遣,不曾生事儿,在漕郡这块地方,他手里虽然有兵马,但是我说一不二。” 宴轻又点头。 凌画道,“但是我也不确定,他这些年是否有别的投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