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医生叫来,帮少夫人处理伤口,赶紧去叫,还有,这些天看好她,趁少夫人不在,把屋内的尖锐物品全都收起来。” 都叫来医生,拿出利器了,仆人面色煞白地应和着,有些惊慌失措。 傅心远走后,她赶紧听话地把医生请来,冲入屋内。 梁若馨房躺在床上,轻轻闭着眼,美艳的面庞上沾染着血,没有一丝生气。颈部涌出大片的鲜血,双手轻轻搭在床头,手上攥着一把满是鲜血的刀。 幸好受伤并不严重,梁若馨由于情绪过激,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并未伤及要害,医生忙碌了整个下午,终于处理好她的伤口。 梁若馨还是处于昏迷中,她收到的刀已经被佣人偷偷收了起来。 傅家被阴森恐怖的氛围弥漫着,环绕着每一个人。 “她还好吗?”傅心远不停地在屋内转来转去,手指由于焦虑轻轻握住腕部。 仆人赶紧向他汇报医生的检查结果,听到并无大碍之后,傅心远终于安心,疲惫不堪地坐在座椅上,抬起头来靠住椅背,英俊潇洒的面孔上阴云密布。 过了很长时间,傅心远深邃的眼眸轻轻睁开,声音沙哑,“刀在哪?” 仆人默不作声地把刀递上前。 上边还沾染着鲜血,装在塑料袋里,放到桌上,令人触目惊心。 虽然血早已凝固,但是看起来却仍然动心骇目,仆人不由得浑身发冷,正准备拿走,听到傅心远不满地说道,“这是你能碰的吗?” 仆人手一颤,赶紧缩回。 傅心远把刀拿在手里,眼神中满是火热与痴迷,仿佛看着最爱的女人一般,透过塑料袋,伸出手轻抚着,之后攥在手中。 “你可以走了。” 仆人关门时,不由得向屋内望去。 傅心远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可不知为什么,看起来十分凄凉。 梁若馨的颈部受伤,要休养一些时日。 傅心远仿佛担心她再次轻生,用颈椎病患者的脖套把她套住,脖套非常紧,如果没有别人帮助,她根本无法解开,梁若馨心如死灰地在屋内休养,对生活毫无希望可言。 她的后半生,应该都会在这里渡过,费尽心思藏下的刀也被收走,傅心远也许现在不伤害她,可时间久了,他绝对不会事事都由着她。 有朝一日,梁若馨会深陷沉沦,此时的她,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 梁若馨讽刺地笑了,望着镜中的自己,通过脖套,轻抚着自己的伤口。 “少夫人,老夫人回家了,大小姐和她一同回来的。”仆人在门口说着。 梁若馨不由得滞住,把手缩回袖中,看着镜中的人发呆。 傅心远虽继承了傅家,可不知为何,始终没有让老夫人回来住,还让她住在之前傅琛安排的温泉山庄。 这次回家,还把大小姐带回来了……目的显而易见。 仔细想想,老夫人也有些可悲,真儿子,假儿子,都把自己赶出家门。 “我知道了。”梁若馨低下头去。 仆人见她一动不动,轻轻眨眼示意,“二少爷叫你过去招待……” 梁若馨不由得睁大双眼,笑容中满是讽刺,“他叫我去招待?老夫人,大小姐,全是傅家的人,在傅家长大,我需要去招待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