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伸出手示意她闭嘴,“嘘,我来说……” 他把大门关好,随便挑了把椅子坐下,轻声叹息着,“你的耳坠在哪?还在不在?让我看一下。” 余名姝瞬间惊慌失措,磕磕巴巴地说道,“肯定在呢,大少爷为什么忽然要看它,也不是贵重的东西,没办法入您的法眼。” 傅琛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气场凛然,“给我拿来。” 余名姝察觉到危机,尽力拖延时间,不愿把耳上的耳坠拿下来。 这是从梁若馨手中抢回的耳坠,是她仅存的倚恃,每日每夜,连睡觉也不会拿下来,这枚耳坠并不属于她,因此她总是担心失去,自已如今的富贵也会被毁于一旦。 地下室阴冷潮湿,余名姝冻得浑身颤抖,突然感觉到失掉权势的低微。 面对傅琛,哪怕她蓄谋已久,笼络了多少人,都无济于事,他想置她于死地,简直像踩死蝼蚁一样轻而易举。 傅琛慵懒地倚在座位上,手指向下,随意地搭着把手,阴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英俊的面容,他烦躁不安地等待着,看到余名姝仍旧不愿拿出耳坠,耐性到达了极限,阴森森地说道 “你到底要等多长时间?” 余名姝知道他今日为何来见自已,吓得浑身颤抖,凄惨地说道。 “大少爷,你别听他们乱说,这是我的东西,不可能是她的!你要相信我,当晚的人是我,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耳坠是我丢的,此事你早就知情,对不对……” 她脸颊上的伤口还没痊愈,虽然每日涂药,但仍旧留下了一条难看的疤痕。 她有意不去遮掩,不顾佣人们诧异的神情,因为她心知肚明,即使自已再美,傅琛也不可能多看她一眼。 比起不可能拥有的宠爱,她更想用惭愧抓住傅琛的心,让他每时每刻都提示自已,他对自己有所亏欠。 余名姝装得再委屈,脸上的伤痕都太过恐怖,看起来仿佛一只快死在猎人枪下的野兽,激不起一丁点同情。 傅琛面不改色地注视着她演戏。 阴森森的地下室内,男人的冰冷和女人的恳求交织在一起,外面雪花纷飞,把这副场景遮掩在雪白之中。 余名姝用力咬紧牙关,扭头撞向墙壁,嘴里大喊着,“大少爷不肯信我,我活着也毫无意义,倒不如死掉,用我的生命证明清白,但愿我死后,大少爷别再怀疑我!” 她的力度刚好,正好能把额头撞破,看起来鲜血淋漓,里面却毫发无损。 余名姝猜透了男人的心,正当紧闭双眼之时,胳膊突然被人用力一拉,她欣喜若狂,瞬间展露出令人怜惜的柔弱,倒向傅琛怀中。 傅琛并未躲避,把手伸向她的耳旁。 使劲一拉,快到余名姝顾不上躲避,剧烈的疼痛从耳旁蔓延出来,她大叫着捂紧受伤的耳朵,上边空荡荡的,只剩殷红的血。 傅琛把耳坠拿在手里,用力把余名姝推倒在地,手指抚摸着那带着温热的耳坠,冷若冰霜,面不改色地说道,“现在你去死吧。” 余名姝吓得两腿瘫软,跪倒在地,却不敢再去寻死。 大门再次被人打开。 姜浩匆忙走进门,手里拿着相同的珍珠耳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