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在这虚妄的世界里活下去,但......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阿尔托莉雅,希望能回到拔出石中剑的那天,改变命运,抹消自己成为王的存在。 这虽然是一种逃避,也没有什么不好。 但问题在于—— “你根本不是这种甘于逃避的性格。”沈河不想给她喘息的机会,近乎是步步紧逼道,“如果你是,我会帮你,但在我的眼中看来,这种选择,只是你在极度悲伤下的自我否认,那样的愿望真的实现了,你也不会在那虚假的世界中得到救赎。” “我会怎么样根本就不重要。” 阿尔托莉雅不但没有后退,反而踏前一步。 她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样。 只在乎不列颠的命运,那些因为她成为王而死去的人民的命运。 “没有错,你根本就不重要。”沈河自然不可能会在这样简单的辩论中认怂,“但你却把王国毁灭的原因尽数归结在自己的身上,这是非常荒谬的想法,因为创造历史的并不是英雄,而是人民,即便没有你,不列颠同样会走向毁灭——甚至会更早。” “这不可能!”阿尔托莉雅无法接受这个理论,“你根本不知道不列颠是如何灭亡,那全是我......” “但是我知道没有人能比你做的更好。”沈河打断了她的话,“你难道连自己的功绩都否认了?” “......”阿尔托莉雅深吸一口气,“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你对圣杯的期待错了。”沈河放缓了声音,他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那个圣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这个,就和你手中的剑一样,只是帮助我们追逐目标的工具,就好像......现在一样。” 伴随着话语的落下,那移动着的庞然大物,忽然缓缓停下了脚步,低下了身躯,在好似山摇地动的壮观场面中,轰然的趴在了地上,激起大片的尘埃。 “这,你,你......”阿尔托莉雅完全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已经猜到了沈河所做的事情,但却被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撼和情绪充斥在胸膛。 为什么她没有想到。 即便什么沈河等人没有出现,她也可以用手中的圣杯,献祭更少的人民,控制巨龟。 但无论是白呆毛王,还是她,从一开始所想的都只是战斗,还是逃避,这两种选择。 一如她为王的时刻。 固执,不懂得变通。 “不想上来看看吗?”沈河伸出了手。 “......” 阿尔托莉雅,下意识的把手伸了过去。 沈河拉着她,在巨龟的身躯上奔跑,沿着光滑的鳞甲,一路攀爬到平整的头颅顶上。 然后,巨龟缓缓的抬起头颅,甚至越过了它背上的山峦。 一轮朝阳,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又是一个世界的命运,被改变了。”沈河慵懒的舒展了下身子,“每次到了这个时候,我总能感受到充实和自豪,你当初带领着不列颠取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时,也是一样的感觉吧。” “如果......”阿尔托莉雅望着这样美丽的景色,声音却带着苦涩,“你在哪一次失败了,你会怎么样?” “我的话......”沈河问了下自己的内心,“会很痛苦,很悲伤,会大哭一场......但,贞德,齐木,我的同伴们,会安慰我,和我一起承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