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夷:“辞官回家种地去了。” “……” 白优心里疑惑更甚,“他现在人在哪里?” “你想见他?” “是。” 盛千夷抓起桌子上的一粒樱桃放进嘴里,“不巧,你来晚了。” “?” “三个月前,他跳井自缢了。” “……” 可真是太不巧了。 白优沉吟片刻,以爷爷在大盛国的声望,抓不到人还能安然归园,想必也是有人保了他。 但一直到最近才出事,怕……也是因为保不住了。 白优有些激动,三个月前出的事,说明那帮人或许就在上京! 白优把话题又往里深入了一些,“吴永业……是谁的人?” 这一次,换盛千夷沉默了。 本来这些话,他不可能会和她说的。 甚至这些话,也不是一个深闺女子能问的话。 但不知为何,她问出这些的时候,他却情不自禁地就告诉了她。 在这偌大的上京,他讨厌的人不少,但她,却奇怪的给他一种信任感。 好像即便告诉她这些秘密,也无妨。 过了好一会儿,盛千夷这才说了两个字:“安王。” 白优怔了怔,安王? 那就是六皇子南承乐了。 要想知道怎么回事,恐怕得从他身上入手了。 “谢谢王爷。”白优已经知道了自己想了解的信息,便不再追问。 盛千夷却打量着她,询问道,“你在调查时家的死?” “是。”白优坦白,并没有打算隐瞒他。 “为何?”盛千夷不解道。 白优笑了笑,拿出了无论对谁都可以用的那个理由,“为了嫁宋大人啊,多了解一些关于时姐姐的事情总没错的。” 了解和知道她的死有问题,却是两回事。 盛千夷指尖握着一粒鲜红的樱桃,没有追问也没有拆穿,而是浅浅懒懒地问她,“你就相信本王说的不是假话?” 白优摇了摇头,“不会的。” “哦?” “时姐姐以前说过,这世上你是她最信任的人。我相信王爷是不会撒谎的。” “……” 盛千夷眸底亮了一瞬,随即再次笑了起来。 从浅笑到大笑,笑得整个人都微微发颤也没有停下来。 可明明是开心的表情,那一刻白优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 不知过了多久,盛千夷才又重新恢复那懒洋洋地样子,靠在椅背上对侍卫吩咐道,“夜色不早,送白小姐回去吧。” 白优刚想说不用送,自己可以走回去的,外面突然一声惊雷裂空而下。 雨滴顷刻流泄下来。 白优:“……” 没办法,白优最终还是坐上了王府的马车。 咯噔—— 马车在半路忽地颠簸了一下,顷刻之间就倒向了一边,不得不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白优扬声问了一句。 车夫:“雨天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