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斗冲天相挤了挤眼睛,明显感觉到自从白优跟着承渊王的家丁走了以后,宋从极这个气压就非常的低。 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就是能明显感觉到他现在不高兴。 魁斗撞着胆子走了过去,“司主,这白小姐被承渊王接走了,听说还没回来呢,咱要不要去看看?” 宋从极一脸淡然,“为何要看?” “承渊王那性子喜怒无常又不好相处,万一白小姐惹怒了他,发生点什么……” 宋从极直接打断了他的碎碎念,“向嬷嬷的尸体处理的如何了?” 天相急忙把他魁斗拉走,“已经收拾妥当,随时都可以还于侯府了。” 宋从极:“送行的车队准备好了吗?” 天相惊住了,“司主你要亲自去送吗?” 宋从极起身,点了点头,“我在门口等你们。” 天相惊呆了,看着宋从极负手走了出去。 “司主这是故意找借口去淮安侯府吧?”天相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魁斗。 魁斗早知如此般的点了点头,“可不就是嘛,估计要脸,不好意思直说。我还以为他真不在意白小姐跟着承渊王跑了呢。” 天相激动地握住了魁斗的手,“只要有了新夫人,咱们的媳妇终于也能有点盼头了!” 两个一门心思找媳妇的光棍,越想越高兴,激动地跟着宋从极送尸体回淮安侯府了。 宋从极送过去的时候,盛千夷也正好送白优回府。 三个人就这么凑巧的在淮安侯府门前撞上了。 白优看着亲自送棺木过来的宋从极很是意外,“大人?你怎么来了?” 宋从极指了指身后的棺木,“向嬷嬷的尸体已经验完,也该是归还你们处理后事了。” 白优:“辛苦大人了。我去叫人接回去。” 说着,白优先跟盛千夷打了声招呼,才转身回去叫人。 宋从极看得出来,白优和盛千夷在一起的相处,似乎比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更放松的。 就好像认识很久一样的熟稔。 他们明明没见过几次面,这份熟悉从何而来? 盛千夷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懒洋洋地看着宋从极,话里有话道,“宋司主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一具尸体而已,居然还劳驾你亲自出马。” 宋从极瞥了一眼他们两人乘坐的马车,“彼此。” 两人冷眼看着对方。 气氛都变得凝固起来。 还是盛千夷率先打破沉默道,“我当宋司主对时家有多深情,原来也不过如此,三年而已,现在就找起替身了吗?” 宋从极怔了怔,语气坚决又冷漠,“白优不是替身。” 盛千夷:“那你现在这算是什么?” 宋从极被他给问住了。 对啊,看到她被接去承渊王府,他在焦躁些什么? 宋从极脸上保持着素来的淡然,“宋某不明白王爷这话何意?如若是关于尸体亲送,这是天玄司的公务安排,没必要与王爷解释。” 盛千夷冷笑,“当真只是公务?不是为了找机会看她与本王到底如何了?” “你们如何,与我何干?”宋从极反问。 盛千夷的眼底流淌过一丝讽意。 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 气氛再次降至冰点。 白优安排人手出来接棺木的时候,总感觉到两人之间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好像发生了什么。 尤其两人身上那股敌对感,好像比之前更严重了? “今天谢谢王爷了,你快回去吧。”白优趁着下人们拉棺木的空档对盛千夷说道。 盛千夷闲逸的靠在马车上,笑盈盈地开口道,“你送本王的礼物,甚有意思,下次若有别的小玩意儿都一并带给本王瞧瞧。” “好嘞。” 盛千夷意味深长地看了宋从极一眼,说完走了。 宋从极眼底眸色更黑了。 白优忙着处理棺木,没有顾上宋从极。 等搬完棺木以后才和他再次道谢,准备回去。 可是,宋从极却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 “大人还有事?” 宋从极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语气平和道,“最近不太安全,不要随便乱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