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肤本来就偏白,此刻却莹白发光,细腻的仿佛养在蜜蜡中羊脂玉,一种淡金色的光芒从他的身体里透出来,使他周身环绕着柔和的微光。 他的脸颊亦变得玉琢一般剔透,本就秀致的轮廓更显得精致绝伦,随着低垂的眼帘慢慢升起,一双乌黑莹润的眼眸从纤长整齐的睫毛下露出来,有些茫然地望向凌旭。 凌旭的心突然乱了一拍,虽然,他对于人类的外表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但是此刻青年的模样,却让他不舍得再把人变回去了。 我成功了吗?郝可觉察到凌旭目光中微妙的改变,下意识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 然后,他差点被自己的手闪瞎。 卧槽,这什么,他的手变成会发光的夜光石了吗?这么亮,晚上出门都可以当反光带了,摸黑过马路都不用担心被撞! 凌旭突然笑了一下。 郝可:? 你心里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凌旭低笑着说。 郝可这才想起来,他俩还连接着,凌旭还能单方面偷听他说啥。 下一刻,凌旭收回了连载郝可脑门上的金线,他额头上的光斑也随之消失。 成功了。凌旭说。 郝可雀跃了一下,眉眼弯起来,他并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一个怎样光彩夺目的笑容,只是感觉到凌旭更长时间地盯着他的脸看。 我的脸也变成夜光的了吗?郝可迟疑着问。 虽然有些难堪,但是想到睡一觉起来就恢复原状了,倒也可以接受。 还行。凌旭语焉不详地回答。 接着,郝可往自己下半身看去:喝,可真够刺眼的一一不过我还是感觉不到我的腿。 只是转变成白民了,还没有治疗。凌旭顿了顿,治疗之后,可能会有点疼,短时间内无法行走。 没关系!只要能感觉到,就谢天谢地了!郝可目光灼灼地望着凌旭。 好。凌旭撩起郝可肩头的长发,顺着他的肩膀微微使力,把他转了过去。 等等,肩头,长发? 郝可觉察到他的头发似乎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接着,在他转过去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飘散在海水中的白色长发,铺天盖地,充满视野。 郝可愕然地望着那些白色长发,无法相信它们是从他头上长出来的? 这就是白民吗?从头到脚都是雪白的,连头发也 郝可正在怔愣之时,一双宽大温热的手掌抚上他的身体,缓缓下移,握住了他的腰。 那是他知觉尚存的最低点。 但是依然很敏感。 郝可稍微挣动了一下,那双手责备地用力,将他的腰彻底固定住,接着,郝可感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蹭过他的脊柱。 触电般的感觉一下贯穿了郝可的身体,从被触碰到的地方开始,火辣辣地刺痛感迅速扩散开,眨眼间蔓延至全身。 自腰部以下,每一寸骨骼肌肤都如针扎般疼痛,几乎难以忍受。 郝可猛地受到这样的冲击,不得不死死咬住嘴唇,才阻止住自己痛呼出声,即便如此,还是有轻微的呻吟从齿间漏出。 唔 郝可捂住嘴巴。 他的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着,麻蛋,这哪儿是一点点疼,简直要疼死了! 但是,这疼痛的战栗又宣告着一个令人喜极而泣的事实一一他的脊柱治好了! 他,不再是一个轮椅人! 他,站起来了! 郝可一边疼得想叫,一边高兴得流泪,他只能使劲地捂住嘴,控制着重获新生的身体不要抖得太厉害,免得在凌旭面前太丢脸。 虽然不知道凌旭是怎么治疗他的,不过,凌旭的手一直握着他的腰,想必是要对准他脊柱的位置使用魔法,他好想看看凌旭是怎么做的。 郝可自己兀自想象着老中医针灸的画面,并不知道,在自己身后,那段莹白发光的腰肢之上,男人的唇吻刚刚离开。 还有什么比乘黄的体液更有效果的灵物吗? 要说凌旭为什么不通过亲吻的方式治疗自己被火山羊烧出的伤口。 一是他够不到自己的腰侧,二是他没有那个癖好。 * 礁石海滩上。 逐渐平息下来的海面,将均匀和平的潮水一波波送上岸来。 礁石间,一个八九岁的小孩乖乖地坐在那里,手中紧紧地抱着一件衬衣和一条裤子,目不转睛地凝望着海水涨起又落下的地方。 他不知看了多久,却丝毫不曾移开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