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腻歪了一阵。 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郝可趴在凌旭身上,抬起头来,好奇地问道,我见过你的原形,你背上有一排尖尖的角,根本没法骑上去,骑上去的人肯定会被扎死,所以到底是怎么长生不老的? 然后,凌旭就回答他:可以骑。 那排角会消失吗? 不会。 那怎么骑? 如果是结成契约的人骑上来,背上的角会变软。凌旭耐心地解释道,另外一种情况,就是未经许可的人,想要强行骑上来,我们背上的角就会变粗变硬,将这些觊觎长生的坏人扎死。 那你为什么一副想把我扎死的样子?郝可一脸无辜的样子问道。 凌旭的眸色骤然加深,他捉住了郝可乱动的手,翻身将他压在席梦思垫上。 * 从梧桐树湾小区的房子里走出来,郝可的头发尾梢还是湿的。 风一吹有点冷,郝可竖起衣领。 顺便挡住发热的脸。 天啊,郝可,你怎么那么能说话呢,你的师道尊严呢! 冷么?凌旭忽然拉住了郝可的手。 郝可吓了一跳:不冷。 在想什么呢?凌旭问道。 在检讨自己。郝可沉重地回答道。 检讨?凌旭有些意外地看向郝可。 他觉得郝可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作为人类智慧的集中体现,有什么地方需要检讨吗? 我毕竟是个班主任,又是道德与法治课的老师,现在还是你「人准证」考核的见证人郝可说道,我的内心有一丝惭愧。 为什么惭愧?凌旭不明白。 他就从来不会有这种奇怪的情绪。 我应该帮助你成为一个合格的人类,合格的家长,可是郝可叹了口气,我却监守自盗。 凌旭又听到了一个不懂的词。 看到凌旭一脸茫然,郝可就知道他说的凌旭压根不明白什么意思。 凌旭,你是不是压根不会考虑外界压力,潜在风险,道德舆论,这些东西?郝可一边走,一边望着天空,两个人在一起,总是要注意外界的眼光,像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自然可以随心所欲,可是在别人面前,作为一个社会人,就不得不考虑这些。 会有什么风险?凌旭不解。 比如,你的「人准证」考试,如果主考官知道我们两个关系这么密切了,很可能会做出不利于你的判断。比如,在学校,如果班主任和家长在一起,那就是严重的道德污点,很有可能遭人议论。比如,在凌思睿面前,如果我们表现得太亲密,他会不会有不安全感,你想一想他上次的反应,那么激烈,虽然他活着的时间是挺长了,但是从心性上来讲,他还是个小孩子,而你是他唯一的血缘亲人,不,亲妖 考虑那么多会很累,我一般不会考虑那么多。凌旭说道,他拉紧了郝可的手,你又要拒绝我么? 不是,郝可无奈,我不是那种提起裤子不认账的人不,我的意思是,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了,那我不会反悔的,这个你可以放心。只是,我毕竟做人的时间比较长,更了解人类社会的规律,有时候你不能硬和这个规律顶上,你知道吗? 凌旭稍微放松了些。 其实他也稍微想过,如果他和郝可在一起了,被主考官发现会怎么样,会不会有麻烦。还有郝可在学校的那些同事、家长群里那些好奇心旺盛的人士,会不会给郝可带来困扰。 凌旭大概憋了三秒钟,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最坏的情况就是「人准证」考核失败,人类社会全面禁止他进入,那时候他就把郝可挖到山头上,他给郝可盖一个小房子,让郝可住在里面,遮风挡雨、衣食无忧,他们两个每天都能见到,照样可以腻歪在一起两千年。 有了这个解决办法,凌旭就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开始大刀阔斧地开展他的追求行动。 当然,他没有告诉郝可,他的直觉告诉他说出这个想法很危险。 首先,现在是你的关键时期,你这一学期的主要目标是什么,是考证,拿到「人准证」,你就可以放松了,在这之前,你都不要忘记自己的核心目标。郝可严肃地说道。 凌旭不由自主地从吊儿郎当的状态挺直了腰板。 还有,在学校的时候,你也不可以和我表现得太亲密,要恪守家长和班主任的界限,懂么?我们两个是知道你的真实情况的,你并不是凌思睿的家长,我和你产生感情,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