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想到过去一个月里他在狐狸面前做出的那些奇葩行为,他就感到羞愧地抬不起头。 正在心慌意乱间,郝可忽然感到心口一热,朦胧月光下,凌旭的手指正在一粒一粒解开他睡衣的扣子。 等一下。 郝可按住了凌旭的手,有些着慌地看着他:你、你干什么? 凌旭深深地望着郝可。 我明天还要上班。郝可有些害怕。 他还记得在出租公寓里的时候,他留宿过一次凌旭,那个时候,他刚刚摆脱了一直困扰着他的家庭问题,感到无比轻松,一个得意过头,就和凌旭发生了更亲密的关系。 虽然很舒服,但是确实有点耗费体力。 而现在已经凌晨了。 而且,郝可有一种预感,这一次,凌旭等了更久,他们两个应该不会仅仅是帮助一下就结束。 理智告诉郝可,现在不行,一旦开始,明天就废了。 但是 他的心却跳动的异常激烈,快要扑出胸腔,他怔怔地望着凌旭,明明说着拒绝的话,却用渴望的眼神望着他。 周遭的空气燥热起来。 要不然,我们把蛋糕吃了然后郝可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感觉到凌旭停留在他胸口的手在继续刚才的动作,扣子解开,睡衣散落,身体失去了衣服的遮蔽,直接暴露在喜欢的人眼前。 凌旭低下头,轻轻吻住郝可的嘴唇,遮挡住他的视线,郝可感觉到他手掌地温度,正游走在自己身上。 郝可下意识攥紧了凌旭的衣服,但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就这样继续下去吧,他也渴望着和自己喜欢的人有更亲密的接触,在他的生日这一天,他就是要为所欲为。 让约翰洛克和教学组长一起滚蛋吧,郝老师今天就是要犯大错! * 蛋糕在客厅里放了一晚上。 和以前所有蛋糕的命运一样,它既没有被吃,也没有好好地冷藏起来,在燥热的温度中,奶油逐渐融化,白巧克力搭出来的造型变得倾斜,一颗红樱桃从顶上掉下来,咕噜噜滚到桌子上。 暑热未退的秋日早晨,阳光如同夏天一般灿烂,斜射进餐厅之中,笼罩在一块蔫哒哒的奶油蛋糕之上。 与此同时,主卧中。 阳光偷偷爬上床脚,描绘出被子的轮廓。 皱巴巴的床单宣示着昨天晚上睡觉的人有多么不规矩,一件掉了扣子的睡衣随意地仍在地上,空气里散发着某种暧昧的气息。 床上,轻薄的蚕丝被头露出一片白皙纤薄的肩头,乌黑的碎发带着昨夜未干的汗意,黏着在贝壳般剔透的耳廓边,青年依然在疲惫的酣睡,下意识将脸埋在宽阔的胸膛边。 凌旭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低头望着睡得酣沉的郝可。 忽然间,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震鸣声。 是闹钟。 凌旭立刻伸出手臂,将郝可的手机抄在手中,按掉了闹钟。 他感到怀里的青年动了动,发出难受的哼哼声,当他低头去看时,人又睡着了。 郝可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太阳照到了他脸上,他才在难以忽视的腰酸背痛中醒过来。 大脑仿佛被抽空了,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正在干嘛。 郝可眨了眨眼睛,看到一片只有在时装杂志硬照上才能见到胸膛,他确信那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形状,顿时大惊失色,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啊郝可叫了一声,又倒回床上。 被过度使用的身体,此时仿佛一碰就要散架,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尤其是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郝可感到自己的后背被手臂抱住,肢体的接触仍然让他敏感到战栗。 昨天晚上 郝可捂住了脸。 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 大量令人脸红的细节涌进脑海,历历在目,与身上残留的强烈反应互相印证。 凌旭简直是妖怪! 不对,他本来就是妖怪。 郝可,你的凌旭正想说什么,忽然被被子里伸出来的一只手推在脸上,脑袋歪过去。 不要说话!郝可声音有些哑,让我冷静一下。 凌旭沉默了,只是把手机递到了郝可面前。 郝可一看,手机上显示出一个恐怖的时间点,中午十二点三十六分。 还有3通未接通的电话,一百多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