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越闻言,轻“啧”了声,起身去厨房找出白砂糖罐子,往碗里加了两大勺。 温降见状,眼皮微跳。 连她弟弟喝一碗粥都不用放这么多糖……他简直比小孩子还像小孩子。 更夸张的是迟越搅匀后尝了一口,还嫌不够,又加了半勺,这才把白砂糖放回去。 温降只好开口问他:“你喜欢喝甜粥?” 迟越喝着粥,从鼻间轻应了声,顿了顿补充:“我不喝咸粥。” “那豆浆呢?”温降下意识追问。 “甜的,”迟越回答,又想到提醒她,“但是豆腐脑要咸的。” “哦……”温降默默记下。 虽然除了吃饭的口味,她还想问些别的,比如他为什么在沙发上睡觉,比如都过了好几天了,怎么一直没看到他家里人,再比如他为什么不好好上学……但她直觉这些问题都太敏感,并不合适问出口。 更何况,跟她没有关系的事,还是少打听比较好,他跟她的交情……也没到这种程度。 这顿饭快结束的时候,迟越主动问她:“你今天还不去上学?” 温降听出话里催促的意味,第一时间回答:“去的。” 她已经耽搁了太久,又不能一直赖在他家,今天就该走了。 迟越闻言点点头,拎出手机发了条消息,没再说话。 …… 饭后温降便回房间换衣服去了,但校服只有一套,李阿姨把它和昨天跟那套淋了雨的衣服一块儿拿去洗了,现在还没晾干,只能穿迟越给她买的新衣服。 换好衣服,温降把床铺整理好,恢复成第一天晚上的样子,又仔细打扫了一遍浴室,这才开始收拾行李。 只是打开衣柜,她看着里面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最后还是把柜门关上了。 衣服很漂亮,她不会不喜欢,只是无功不受禄,她不能要。 更何况已经收了很多东西了,剩下的这些衣服都还没摘吊牌,可以到商场退掉。 做完这一切,温降背上书包,手里拎着晒到半干的衣服,轻手轻脚地从房间里出来,怕吵醒沙发上的人睡觉。 但让她意外的是,她本来以为迟越吃完饭就去睡回笼觉了,正准备换鞋,就听身后远远地传来一个声音:“你去哪儿?” 温降转过头来,讷讷回答:“去学校啊……” 迟越在沙发上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眼,皱了皱眉:“你怎么去学校?” 他家到学校有三四公里,她难道要走过去? 谁知道这念头才刚冒出来,就听那个木头诚实回答:“走过去啊。” 迟越被这话给气笑了,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傻子?” “?”温降莫名其妙被骂,脸上的表情一滞。 现在才六点多,她昨天记住到学校的路了,走到学校大概也就七点,早读都还没开始呢,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更何况从她家到学校要走一个半小时,她这两年也是走路来回的。 迟越看她还一脸不服气,跟她讲不明白道理,只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坐着等,看会儿书什么的,万叔一会儿就到。” 温降眨眨眼,没想到他还大费周章地让司机来接她,挣扎片刻,只好脱下鞋子回到客厅。 还好她今天就回学校了,不会再麻烦人家,要不然就太不好意思了。 一直在客厅坐到七点四十,迟越收到万叔的消息,留下一句“等我一下”便起身去更衣室。 几分钟后,迟越在温降诧异的目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