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瑶立刻拿过斗笠,戴在了头上。 斗笠的四周围上了轻纱,遮住了付瑶的容颜。 “进来吧。” 付瑶淡淡说道。 房门被推开,玉子铭一袭雪白的长袍走了进来。 他常年浸着药里,浑身都带着一股药香,走到屋内的时候,整个屋里的空气仿佛都清怡了几分。 “见过师父。” 玉子铭对付瑶恭敬地行了一礼。 他是真的很尊重付瑶这个师父,所有人都觉得,他一个平阳医圣,拜一个年轻小丫头为师,太丢脸了。 但是他却是打心眼里佩服付瑶。 “不用客气了,我们走吧。” 今天是平阳医馆的杏林会,付瑶之前答应过玉子铭要去。 杏林会安排在平阳西郊的杏林馆,一百年前,那里是六国有名的药师胥容归隐之地。 那里的杏林是胥容和他医治好的病患一起栽种的,现在已经成了一片郁郁葱葱茂密的树林。 胥容也是平阳杏林会馆的祖师爷,他现在已经死了七十多年了,但是杏林馆还每天都有人打扫。 每年的杏林会,也都会在杏林馆举办。 乘上马车,付瑶和玉子铭一同往杏林馆赶去。 一路上,付瑶透过窗户看窗外的风景,玉子铭偷偷地打量着付瑶。 当然,她戴着斗笠和面纱,玉子铭不能看到她真正的模样。 他只是觉得,小医仙实在太神秘,医术又那般的神奇,对于小医仙,心里有着无限的好奇。 “师父,你一直往来六国各地,为别人医治吗?”玉子铭忍不住问道。 付瑶尴尬了一下,“额,是啊。” 其实,她哪有去过什么六国各地,最远就是去京城了,在京城也几乎没有干什么。 “我将来想像师父你一样,做一个游医。”玉子铭声音温柔,带着一种悲悯众生的苍凉。 付瑶回头,看了玉子铭一眼。 隔着一层薄纱,她也能够感受到他的情绪。 沉吟了一会儿,她笑道:“挺好。” 付瑶算是个贪于安乐的人,她不想去做游医,那样太累,太苦。 她以前做过一段时间的军医,跟着军队到热带雨林,就那么一次,她就溜了,再也没去过第二次。 不过,她尊重别人的想法,也敬佩那样的人。 她不是不能吃苦,只是她小时候吃过太多的苦,所以长大了之后,不想再吃苦,她是个能把自己宠到天上的人。 到杏林馆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 正好在马车上,付瑶跟玉子铭讲了一些医学知识,她把现代医学的知识转化成这个世界能够理解的方式,讲给玉子铭。 玉子铭一次又一次地被付瑶刷新观念,才短短不到两个时辰,他感觉自己学到的,比以前十几年学到的东西都要多。 尤其是如何做手术,如何剖开人的身体,如何进行缝合,简直是让他目瞪口呆。 从马车上下来,付瑶拍了拍玉子铭的肩膀,“你可以找机会尝试一下,加油哦。” 说完,她给了玉子铭一个wink,虽然隔着面纱,玉子铭根本看不见。 杏林馆中。 大部分的成员都已经到场了。 会馆有上下两层,带上前院后院的厢房,一共有三十个房间。 平阳杏林会馆的参会成员,加上馆主和几位副馆主,一共有二十三人,还算是比较充裕。 进入馆中,一个小厮便迎上前来,“玉先生,小医仙,小的先安排你们到客房休息,晚上的时候会举办杏林宴,在这之前,你们可以和会馆里其他的先生先熟悉一下。” 说完,那小厮便带着付瑶和玉子铭往会馆之中走去。 没一会儿,他在会馆一楼最外面的两个房间停了下来,“玉先生,小医仙,这两个房间是二位的,小的还要去给其他的先生带路,你们请自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