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 “他都快把你的小徒弟玩坏了。” 裴湮不怎么感兴趣,发出没意义的音节:“哦?” 了之:“……” 剑尊你要不要抬头看看,你那小徒弟就在楼上,眼红的像兔子,都快哭了。 裴湮微微颔首,“本尊今日大婚,改日再与大师讨论。” 路过鹤寻云时,目不斜视。 好似视其为空气。 … 郁岁在房间等了大概五分钟。 房门开了。 她听到裴湮沉稳的脚步。 一声一声。 仿佛都有了节奏,充满着攻击性。 郁岁心想。 他进门是先迈的左脚,还是先迈的右脚? 她不喜欢先迈右脚的男子。 裴湮挑开红盖头时,她还在想这件事。 没有想象中的四目相对。 也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女孩潋滟水眸。 裴湮用喜秤挑起了郁岁下巴。 下巴处凉的很。 就和裴湮身上一样凉。 她明明最讨厌没有温度的。 一点又不温暖。 怎么就看上了裴湮呢? 唉。 裴湮盯着她瞧了几秒,慢条斯理地开口,“岁岁,今日是你我成亲之日。” 郁岁抿抿唇,“然而我的姨妈来了。” 裴湮将喜秤放在桌上。 坐在她身边,自然地握住着她的小手,“为师卜过卦,今天诸事皆宜。” 郁岁震惊一瞬:“这也能卜出来?” 裴湮:“那不是。” “为师记得小日子。” 即便郁岁如今对裴湮滤镜破碎,听到这些话,难免还有几分脸红。 “你记这些做什么?” 他一个大男人。 为什么要记这些! 又是一个减分项! 郁岁闷闷不乐。 她之前怎么会觉得裴湮是完美男人呢? 明明处处是瑕疵! 她正在沉思的时候。 裴湮把玩她手指的动作停了下来,墨色眼眸聚攒起风暴,看起来阴恻恻的,“谁做的?” 郁岁先是茫然,随即看到了手腕处的握痕——刚刚鹤寻云太过用力留下的。 裴湮自已然收起了阴森目光。 抬抬眼,温和而包容的看向郁岁,“可以告诉为师,这是怎么回事吗?” 郁岁诚实说:“鹤公子入魔了,抓了我一把。” 裴湮并不惊讶鹤寻云入魔这件事,不疾不徐的询问:“哪只手?” 郁岁:“……师父是要砍掉他这只手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