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放着一点散碎的银子,虽然还没有收买侍卫们,却已经赚了一点回来。“宋侍卫,不赌了吗?哪有孩子天天哭,哪有赌徒天天输,你不赌了的话,这两个月的月银本宫可就收下了。”“赵侍卫,你上把赢了,这把不趁着手气好多赌一点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云水扶额,姐姐啊。 第29章 相拥? 去询问吗 林绿萼将盒中的银子散发给四位侍卫, 点头笑道:“吃好喝好,多多益善。”又弯腰捡起地上的碎银子揣在怀里,对云水说:“雀神有言, 赢的钱不带走,会得罪财神。” 领头的宋侍卫掏出长串的钥匙, 打开冷宫的铜锁,恭敬地说:“娘娘请进。”又在贵妃身后说,“若娘娘日后都是晚上来看望梁美人,其实很方便的, 这地方偏远, 平日里连个迷路的宫人都见不到。” 林绿萼迈进冷宫,闻到一股难言的酸腐臭味, 云水接过宋侍卫手中的灯笼替贵妃照路。 她随着黯淡的灯笼光,四周看了一眼, 这儿只有几间破旧的宫室,窗棂歪斜, 窗上胡的纸也残破不堪, 若是逢落雨下雪,门窗无法遮风挡雨, 屋里定是冷得厉害。 梁美人住在最里的一间房里, 她坐在地上, 抱着双膝抽泣, 听到宫门的对话后, 她抬起头,看到林绿萼向她走来,她声音沙哑地喊道:“贵妃姐姐……”她挣扎了几下,却站不起来, 披头散发,匍匐着向林绿萼爬去。 “你别动了,好好待着。”林绿萼从宫门走到最里的宫室,路过几间破屋子时,听到一些细碎的奇怪声响,似鬼魂低泣,又似老鼠在啃噬木头,她毛骨悚然地看向云水,瘪着嘴,“那是什么?” 云水把灯笼照向破窗,他看到一间屋里,两个衣衫残破的妇人蹲在角落,浑浊的双眼不怀好意地盯着他,嘴里呜呜咽咽似在唱歌,另一间屋子里,一个瘦如枯木的妇人在地上呻.吟,身上散发着奇怪的臭味,将死未死。他拦住姐姐探视的目光,“是人。” 宋侍卫倚在门口,笑着说:“娘娘放心,只是几个疯妇罢了。冷宫里就是这样,待不了多久就或疯或死了。” 林绿萼转头剜了他一眼,他摸着怀中还未揣热的银子立刻改口道:“不过有娘娘照拂梁氏,她必定长命百岁。” 林绿萼走到梁珍意身前,试图扶起她,摸着她身上湿透,猜想她刚才被拷打了一番,又被泼了冷水,心痛地说:“我该怎么说你才好。” 云水打着灯笼,将四处整理了一下,床板都被老鼠啃烂了,他摇头轻叹,待在这儿容易生病,恐怕真的活不长。他帮着姐姐把梁美人扶起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血气,“奴婢待会儿给梁氏送些药膏来。” 林绿萼见四周太脏了,不想坐,翘着右脚趾站在梁珍意面前,“你怎么会这么糊涂?” “我错了……”她低垂着头,有气无力地说,“我很后悔,还连累了贵妃姐姐为我担心……我错了……” 林绿萼看着她可怜的模样,责怪之语到了嘴边又被咽下,拍着她的背安慰了一下,又说:“我不是让你有什么事,要和德妃商量吗?” “德妃姐姐近日身子不好,总是昏睡,醒着的时候也没什么精神,我不想打扰她休息。”她看贵妃姐姐生气,又连忙解释道,“古书上写的方子,不过是强身健体,滋补调养的,我不知道会惹事啊!” 林绿萼奔波累了,靠在云水怀里,“那香料呢?” “我不知道香料的事!”梁珍意一下激动地站起来,红肿的眼里又流出泪水,“她们严刑拷打我,我也没有承认!但我的婢女知儿却说是我做的……一定是她,那些古书也是她帮我在宫外买的!” 林绿萼想起杨昭仪的话,皇后和贤妃利用梁美人求子心切,收买了她的婢女,“她已经死了,是吗?” 梁珍意缓缓地坐下,床板发出残破的“咯叽”声:“是,她畏罪自裁了。” 林绿萼不解为什么她们要害梁珍意,若说是为了打压林相的势力,梁珍意也实在是个无足轻重的棋子啊,她闻着房中的腐臭气息,叹了一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