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即使自己再有财力,这儿的环境始终险恶,恐怕没有外人毒害,梁氏自个儿便坚持不住,一命呜呼了。 林绿萼握紧拳头,下定了决心,镇定地说:“薛太医,去向皇上禀告梁氏有喜吧。” “本宫去凤栖宫,请皇后下旨,将珍意从冷宫里放出来。” “檀欣,你去明珠宫,告诉淑妃,让她若得空,往凤栖宫赶去。再去紫宸殿,告诉莫公公,让他在皇上面前多帮梁氏美言几句。”林绿萼担心皇后会百般阻拦她接珍意去摘芳殿,但若淑妃在边上,皇后就会不由自主地被老对头吸引去注意力,从而放缓对她的刁难。 “喏。”檀欣应声而去。 “温雪,你去披香殿,告诉德妃梁珍意怀孕的消息,就说是私下里特意来告诉她的,别人还不知道。”德妃这条线也不能放过了,得让她知道温雪是有点用的,她才能安心地使唤温雪作恶。 “好。”温雪思索着怎么能在德妃面前做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点着头离去了。 “云水,你回摘芳殿,命人把后堂收拾出来,让梁氏入住。” 云水点头,记挂着姐姐,“谁陪着娘娘去凤栖宫呢?” “本宫自己去。”林绿萼坐在床头,牢牢地抓着梁珍意的手,郑重地说,“本宫会护住你,说到做到。” 其余人走了,林绿萼又还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梁珍意内心感动不已,这宫中唯贵妃姐姐真心对她,她也会报之以真心。梁珍意突然想到一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示意采采先出去。待屋中只有她和贵妃二人时,轻声问:“贵妃姐姐需要避孕的方子吗?” “我?”林绿萼惊讶地瞪圆了眼,食指指着自己,疑惑又迷茫地摇头,“本宫为何要避孕的方子?” 梁珍意苍白的脸上浮起团团红晕,羞于启齿地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关心道:“贵妃姐姐不怕吗?若怀上了再除掉,总归伤身体啊。” 林绿萼一掌拍在床板上,又羞又愤地说:“你在说什么胡话!” 梁珍意看着林绿萼咬着下唇,脸颊通红的样子,更不好意思地悄声说:“我其实知道的……云水是男子……姐姐和他……”她抬了抬眉,一副懂的都懂的模样。 “你怎么会知道他是男子?”林绿萼皱着眉头,不可置信地轻呼了一声,她以为这事只有她和她父亲知道,难道梁家的人也知道? 她的神色落在梁珍意的眼中,却是私通的秘密被人识破,无法再伪装后的局促,“哎。”她轻叹了一声,关怀地说,“贵妃姐姐与云水都这么年轻,房中那事应该不少,我那些古书,虽然有的荒谬,但也不缺实在有用的古方,你瞧我,这不就一举得子了吗?若贵妃姐姐自己不愿看书,我可帮着研究一下,必不会让贵妃姐姐因有了身孕,被人发现私通,而连累全族。” 林绿萼手指颤颤地指着她,她额头一路红到脖子,声音像挂在风中的破布,高高低低地波动着,“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梁珍意见贵妃姐姐还是不肯与她交心说实话,只好把那日发生的事大致地说了,末了补充道:“我问云水,你是不是与贵妃姐姐有私,他说是。” “云水你给本宫滚进来!”她吼完才想起云水已经回摘芳殿去收拾东西了,愤怒地拍着床板,在初冬雪后的寒风中,愣是憋出一身的汗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林绿萼摆着手,摇着头,慌乱地跑了出去,风中只留下一句,“你照顾好身体,等我来接你。” 梁珍意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叹息道:“哎,贵妃姐姐害羞了。”又低声笑道,“不过能有相爱的人在身边,真是幸福啊。” 林绿萼独自走在宫道上,猎猎寒风吹在面上,终于缓解了方才的燥热。她扶着冷宫的墙,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肺里被寒凉填满,她却又想起前几日的梦来。 她在发现梁珍意的那些禁.书之后,怀着好奇的探究之心,看了好几本,她心中默念着《女诫》,夫妇之道,造端阴阳,人伦之大节也。所以她安慰自己,看这些图文并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