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予: 我有罪,我刚刚就应该直接醒来,我为什么会心虚闭上眼睛。 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 她就不该再装睡,去他的装睡。 鼻尖浮动着一股好闻的冷香,这味道她熟悉,之前大公主每次沐浴过后,都是这个味道,所以这古代还有香水?沐浴乳?身体霜? 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这个女人到底用什么洗的澡,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好闻? 齐予胡思乱想着,心绪起起伏伏,完了,装不下去了,想上厕所。 她脸色一红,然后佯装醒来抽回自己被抱着的手,仰面打了个哈欠:啊,这是哪? 驸马在本宫房里。 啊哈哈,原来在公主房里。齐予坐起身。 大公主跟着坐起来,柔声道:驸马昨晚说的话还作数吗? 齐予一惊,什么话?不是醉了吗?怎么还秋后算账呢? 她尬笑一声道:昨晚?我说什么了,我喝醉了,有什么事发生吗,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大公主眼眸中清澈的笑意渐渐凝滞,她垂首抿了抿唇,声音冷了下来:无事发生,驸马还赖在本宫床上做什么,出去! 齐予身子一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昨天还卿卿我我地说什么要驸马陪,今天就变脸让出去,果然是善变的女人。 她胡乱地穿着衣服,无端的比刚才更心虚了,完全不敢回头看大公主一眼。 目送齐予出门,大公主凝了凝眉叫寒水进来:替本宫宽衣,现在去上朝还来得及。 原本还想着向父皇告假一天,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根本就不能指望一个装傻的人变聪明。 早朝上,议完政事,皇帝看了眼百官,示意太监总管该下朝了。 林总管收到眼神,仰头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 林总管的话音刚落,一道声音就紧跟着响起。 皇帝心里一突,见是礼部尚书李广白,莫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那群不长眼的御史,应该不会和他的皇儿有关吧。 李爱卿有何事要奏啊。 臣要参大公主周十乐有失长姐之尊,接了为二皇子操持选王妃之事,如今春日都过去了,春日宴却还没举行,实在是有失体统。 李广白越说越是愤愤不平,本来还想着借春日宴把女儿送进王府呢?再帮二皇子选两个有背景的侧妃,好好的打算,却因为大公主一直没动静而搁置下来。 本来他想早点提醒大公主操办的,毕竟这也是礼部的责任之内,后来一想,干脆等春天过去再说,大公主不管是什么原因,接了旨却不干事就是抗旨,这个时候发难刚刚好。 皇帝面色一黑,御史台被敲打过后好不容易安分了一阵子,这礼部又凑什么热闹,不过皇儿好像是没张罗着给老二选王妃。 他收回思绪,看向大公主:皇儿因何拖延至今啊。 大公主似乎没有意料到,她面露惊讶之后便幽幽道:回父皇,儿臣忘了。 忘忘了?皇帝没控制住,表情呆滞了一下。 李广白见状立即质问道:都说长姐如母,为二皇子操持婚事是大公主分内之事,如此一句轻飘飘的忘了,微臣实在是不得不怀疑大公主用心啊。 什么用心,不就是忘了吗? 皇帝皱眉,这礼部怎么回事,怎么跟御史台那帮没眼色的一样,不过好歹是国之重臣,面子还是要给的。 皇儿因何忘了此事,重拾朝政是不是有些不习惯,别忙坏了身子。 李广白和二皇子的嘴角齐齐一抽,这皇帝不问责就算了,还帮着找起借口来了,实在是有失公允。 大公主跪下去,语气内疚道:儿臣惶恐,李尚书说得对,长姐如母,虽然儿臣是第一次代母行事,不知从何处下手,但时间一久就忘了自己身为长姐的职责,是为失职,请父皇责罚。 二皇子一听,心道不妙,这个女人实在狡猾,好一招曲线救国,如今杀敌不成,绝不能再自损,于是便补救道:父皇息怒,如果母后尚在,哪里还劳烦皇姐为我操持,这本来就不是皇姐的职责所在,求父皇开恩。 可现在母后不在了,父皇又下了旨,怎么能说不是她的职责呢,怎么绕,都绕不过失职这一条吧。 皇帝欣慰地点了点头:老二你能这么想就好,你皇姐也是没经验,她只是个第一次做姐姐的,又没做过娘,对此类事不严谨,也是情理之中,朕再下一道旨就是,择时举办夏日宴,大公主主持,其余事宜就由礼部来操办吧。 二皇子: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