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的呆毛似乎也随着他动作耷拉下去,我得罪了别人,回家可能会被追杀。 时溪:? 对不起了谢吟寒。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种好事怎么能少了主角你。 时溪也没多打听,对于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他有些耳闻,看着弟弟有些无奈,心软道,那带你去公司? 你兜里的手办,一套里可有两种隐藏款。时璟轻叹了声气,这第一个都中了,第二个还会远吗? 时溪似笑非笑看着他,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我去车上取笔记本,回来开视频会议,可以了? 语毕,时溪大步流星朝楼梯走去。 留下时璟一人站在原地,揪着的心总算放下。 带着耳机的时溪坐在他对面,沉着脸,会一开就是三个小时。 这三个小时,时璟也没闲着,自己买的游戏币,不情愿也要全用光。 时溪合上笔记本,这才注意到桌上摆了一整排的盲盒。 唇角终于勾起了微不可查的弧度,时溪清了清嗓子,公司的事情全处理完了,晚饭我们去外边吃吧? 时璟打了个哈欠,我早上坐车路过这条小巷后边,有家火锅店。 走。 事情似乎变得轻松起来了,只要灌时溪两杯酒,再一块儿坐地铁回家,今日份不就无事发生了? 牛油锅底翻腾着,热辣的香气飘散的到处都是,烫熟了肉片烫青菜。 时璟山楂汁代酒,顶着被辣到发红的眼尾,两句夸奖,时溪就没把持住。 一顿饭局结束,酒瓶摆了一地,全是时大的战绩! 生意场上常有罚酒敬酒的场面,时溪倒也没彻底醉,只走路有些飘。 出了火锅店,街两边灯火通明,初秋的夜晚凉风吹过,卷席来不远处烧烤摊烟火的气息,时溪忽然搂住了时璟的肩。 脸上没过多表情,眼神却藏不住光,家乡真好,弟弟更好。 时璟知道他是有点醉了,提议说,哥,刚刚我查了导航,这附近五百米内就有地铁口。 家乡那么好,我们去跟乡亲们挤地铁吧? 多麻烦。时溪一边拍了拍他的肩,一边掏手机,哥找个代驾。 他赶紧伸手摁黑了时溪的屏幕,胡诌说,实话跟你讲吧,我看见有戴墨镜口罩的人,靠近过你的车。 所以哥还是找人来查查,车被没被人动手脚吧? 时溪听到此酒醒了三分,松开弟弟的肩,办事利落地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叫助理带人来查今天开的车,究竟有什么问题。 转而绷着脸无奈说,坐地铁吧。 刚到家,时璟就见时溪接通了助理打回来的电话。 家里很安静,时璟能听到电话那头助理的声音,他误打误撞说准了,车子的确被人动了手脚,有人用钉子在轮胎上扎了洞。 这要是高速上爆胎,后果可想而知。 时溪越听表情越严肃,揉了揉他脑袋,留下句,下周一开始,哥送你上学。 转身出了别墅大门。 时璟洗完澡,吹干头发又写了套理综卷子,躺上床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他躺了会儿,却没有睡意,胃倒是的疼了起来。 黑暗的房间中,他侧躺着弓起身来,以前父母不在家,他都是掐着点起床上学,早醒一分钟都是要了命。 没人提醒他一句要吃早饭,早饭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久而久之就落下了胃病。 他起身披上睡衣,弓着身虾米似的,走出了房间,在门口弯腰蹲了一会儿才站起身。 路过谢吟寒卧室时,房门依旧半敞着,依旧开着灯。 他咬紧牙根儿,忍痛轻声路过。 家里佣人提起过,药箱就放在客厅的抽屉里,走到客厅的时候,他出了一额头的汗。 随便拉开某只抽屉,翻找一通,也没有药箱的踪影,正准备换个抽屉,被翻乱的物件里,一只钱夹掉在地上。 时璟捡起似乎比他还年长几岁的男士钱夹,顺手将其翻开,夹层里有张相片。 他揉了揉胃部,鬼使神差地抽出了那张相片。 相片中,两个年轻男人站在一块儿。 皆是仪表堂堂,其中一位是时建枫年轻时的样子。 另一位虽看上去更加青涩几分,却跟《情诗集》里那位是同一人。 时璟感觉不可置信 甚至多少有点儿想怀疑人生。 有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心脏狂跳,颤抖着手,把相片放回了原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