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祁宜年的手掌移动,最后停在他的脸上。 你怎么了?祁宜年问,看孟洲没有反应,又指指自己的脸,你哭了。 孟洲:汪 祁宜年看着突然抱住自己哭成一条狗的男人,对方的眼泪都擦干在自己身上了,祁宜年很想把孟洲推出去,但他刚有这个动作,身上的男人就抱的更紧了。 也不是不能使用一些暴力手段解决,但祁宜年看了看周围都在围观他们两个的路人,对方的脸上眼里都写着不赞同,还有人自以为很低声地和伴侣吐槽: 啧,你看那个渣男,他男朋友哭那么惨,一定是他把人家给先睡后甩翻身下床不认人了。 肯定又是闪婚闪离的一对小年轻,唉,涉世未深,就被人这么欺骗感情,可怜呐。 妈妈,那个大哥哥他哭的好像个热水壶啊 把这一切都听在耳中的祁宜年: 这还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人和渣联系起来。 他闭闭眼,忍下把孟洲暴力推开的念头,否则他又要被扣上一个家暴再或者婚后暴力的名声了,玩不起玩不起。 好在,没过多久,孟洲自己平复了,擦干眼泪,昂首挺胸走出民政局的大门,祁宜年跟着出去的时候,听到身后的大妈大声鼓舞道:小伙子你是好样的!新时代男性要对自己好一点,拿得起放得下,没了他你还能遇见更好的,不要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祁宜年脚下的步伐一个趔趄。 回去的路上是祁宜年开车,他没有再问孟洲究竟是怎么了。成年人各有各的心酸,虽然不知道怎么突然在民政局心酸起来总不能是为了结婚失去自由,但既然对方不想说,他也不会主动去触碰对方的伤口。 祁宜年手搭在方向盘上,偶尔透过后视镜去看孟洲的状态,后者靠着车窗,双目无神地放空,就像一条失去梦想的死鱼。 祁宜年以为对方会一路就这么沉默下去,正打开车载音乐准备放一支舒缓的曲子,就听孟洲突然开口问道:你在国旗下演讲过么? 祁宜年播放音乐的手顿了顿,挑了一支舒伯特的钢琴曲,才道:嗯,上学的时候国旗下演讲是班级轮流制,到我们班的时候一般都是我去。 孟洲笑了下,忘了,像你这样的好学生,一定是从小站在国旗下演讲的。 祁宜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孟洲又问:人多吗? 什么?祁宜年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 孟洲:国旗下听你演讲的人多吗? 祁宜年想了想,全校的师生,大约有三千人左右吧。 孟洲: 过了好一会儿孟洲都没再说话,祁宜年看了一眼,原来对方又陷入了自闭。 他收回目光。奇奇怪怪。 到了住的小区,停车,上楼。祁宜年换好拖鞋,问孟洲:你什么时候回北城? 孟洲脱外套的动作顿了顿,打了个哈哈道:先把那百分之七的股份转移了再看吧,我暂时先和你住在一起。 祁宜年对后面的一句话不置可否,出去一趟,他第一时间去浴室冲了个澡,不仅是人群密集处沾染的香水烟味,还有孟洲擦在他衣服上的眼泪。 成熟个体突如其来的脆弱最令人动容,祁宜年抓着换下来的白衬衣,看了一眼将之扔到了洗衣机里。 浴室里水声哗哗响起,客厅里,孟洲坐在沙发上,手里抓着手机,大拇指啪啪按着数字键盘。 1007=14.29 147=98 10098=2 孟洲来回算了三遍,最后,他看着手机计算器里的那个结果14也就是说,一周内,他要是想达到不去国旗下演讲的水平,每天必须挣够14个积分,其中还得有一天多挣两个,或者两天多挣一个。 啪 孟洲手里的手机掉在僵硬的地板上,咔嚓的一声响,就像他此刻的心。 系统,你再把每日任务的积分值说一遍?孟洲颤抖着问。 男德系统乐见其成,宿主已经走上了修炼男德的第一步,夺得男德之星三连冠指日可待,于是他热情地把规则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三遍,以保证他的宿主能记住并熟练掌握。 最后提醒宿主一点,系统道,亲吻,每日积分获取上限为3;说我爱你,每日积分获取上限为1;为他做饭,每日积分获取上限为8 孟洲十根手指头都掰断了,14个积分就像满天星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