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俟: 贺俟:这就没意思了。 祁宜年一笑,没再理,关掉电脑,关之前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晚上十点了。 长时间坐在电脑前,身体有些僵硬的酸痛,他边活动肢体边往外走,打开卧室门的时候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个人。 祁宜年往客厅走,那个话唠竟然安静了那么久?他突然想到网上看过的一句话,家里小孩静悄悄,一定又是在作妖。意识到自己这个奇怪联想后,祁宜年被自己的思维逗笑了。 然而刚走到客厅,就看到玄关那边一个人影正鬼鬼祟祟地扒着门把手。 祁宜年: 祁宜年:你在干什么?他往前走了几步,绕过镂空木柜的遮挡,把正在掰门把手的孟洲抓个现行,你在研究怎么开锁? 就见后者缓缓地扭过头来,我在研究左右互搏术。 和门锁?祁宜年,我家的门,他招惹到你了? 孟洲一脸正经:我左手代表着自由与责任,他想开门,右手代表着男人的尊严,他不想放弃一日之功能,他每天都要有存在的价值。 祁宜年:这都什么跟什么。 祁宜年懒得再理这个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傻白甜,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冰可乐,拉开易拉罐环,冰凉刺激的饮料滑下喉咙,才觉得工作了一天的大脑终于放松下来。 他用拇指揩去嘴边的泡沫,想到什么,问孟洲:你是不是下午没吃饭,想出去? 孟洲眨了眨眼睛,然后狂点头,你同意让我出去吗? 男德系统的日常行为规范里清楚明确地写着,门禁时间内不准外出,除非获得老婆的同意。 孟洲没发现自己已经逐渐被同化,温水煮青蛙似的接受了自己要遵守男德日常行为规范的设定。此时想到的只有获得祁宜年首肯,他就既不用失去尊严,也能出去浪 好耶! 祁宜年从冰箱里又拿了一罐可乐出来,走到孟洲身边扔给他,顺手从玄关拿了车钥匙和钱包,走吧,我带你出去吃饭,他揉揉太阳穴,我忙晕了,都忘记还有个你在了。 孟洲: 祁宜年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过你在这里不用这么拘束,想出去就出去,也不用问我,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因为没饭吃饿死。 孟洲磨了磨牙,鉴于他现在处于有求于人的位置,只能连连应是,你说的对,当头棒喝。 祁宜年的动作明显被孟洲这个成语给定住了一瞬,一秒后,他当没听到,打开门走了出去,孟洲小心翼翼跟在祁宜年身后,如履薄冰地走出去。 两只脚都踏在门外自由的土地上时,孟洲先是确认了一下,脑海里男德系统安静如鸡,没有跳出惩罚的提示,他又扭了扭胯,还能甩动,应该是没问题的。 祁宜年这时候正好回头看到孟洲这个打安塞腰鼓似的动作,疑惑问:你在做什么? 孟洲: 孟洲抬起手臂,上下扭了扭,锻炼身体。 两个人往小区外走,一路上,孟洲都在玩手机。他敲字敲的飞起,一个个回复: 在路上了在路上了,都是兄弟,我怎么会鸽你们呢? 肯定来肯定来,我们是什么感情,哪怕前方刀子一挥下身一凉我也得来啊! 没问题,今儿就是扫黄在那家酒吧,我也赴场子舍命陪君子! 小区门外,祁宜年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你想吃什么?汤面左转,盖饭右转。 孟洲把手机在手中转了个花收起,根本没听祁宜年说什么,打了个响指,你自己一个人去吃吧,不是,你那什么眼神,还想我陪你去吃?孟洲指着脚下的马路,耀武扬威地说:今晚出了这扇门,我孟洲就是个自由人。 祁宜年手揣兜里,面色不变地静静看着突然发疯的孟洲。 孟洲看着祁宜年那个眼神,每当对方这样安静地看着他时,明明眼睛里也没有多少情绪,但他莫名地就有些怵,就像老鼠见了猫,发自本能地脚软。 这不应当。 孟洲挺起胸膛,梗着脖子斜觑着祁宜年,义正言辞道:我们说好的啊,婚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祁宜年听了,赞同似的缓慢地点了点头。 孟洲从对方的顺从中找回点说一不二的自信,觉得这几日在祁宜年身边受的委屈都一扫而空,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透着舒爽,精神面貌也焕然一新果然那男德守则不是孟家男人应该守的。 正好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他抬手拦下,扶着车门回头对祁宜年挑衅地敬了一个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