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宜年呆了一秒,然后失笑。他们在意的根本不是同一点。 祁宜年眨眨眼,孟洲的情绪感染了他,他也不在意了。 嗯,那我继续给你讲之后的事情。 孟洲应答。 之后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祁宜年的头蹭了蹭,找到舒适的角度。 九岁之后,我搬去老家乡下和外公生活,祁宜年的语气有一些放松下来,乡下生活的颜色比小时候更多彩一些,山、水、蓝天都很美。只是外公有一些古板。 祁宜年抬起另一只手放在眼前,借着月光的照明可以看清手掌轮廓线,小孩的生活被训的和提前退休的老干部似的,有一点点惨。 孟洲握住祁宜年的手,另一只手在祁宜年的被子上轻轻拍了拍,嗯,有亿点点惨。 想想他花花绿绿的纨绔生活。再想想他老婆清清苦苦的退休生活。 孟洲决定以后对门禁时间定的太早少一点抱怨。 所以我求学离开外公后,就会喜欢打破一些自我的边界,祁宜年笑,把话题重新拉回最初的讨论,关于为什么演那些低质量本,演戏的时候喜欢演那些比较疯的男二,狗血让角色多些刺激,但是生活中来源于外公的习惯还是保存下来了。 原来是这样。黑暗中孟洲注视着祁宜年的身影,月亮移开了,此时只能看到一团黑影。但孟洲还是觉得高兴。 他能知道祁宜年在这个晚上向他打开了心门,与他分享自己的童年。 他进入这个世界,觉得这样坦诚的祁宜年更让他喜欢。 坚强而又脆弱,就像精美的瓷器,想让人好好的保护。 孟洲整个身体凑近祁宜年,但他没有多做什么,只是隔着被子,将祁宜年整个人抱住。 祁宜年并没有拒绝孟洲的拥抱。 一直深埋在心底的话被说出口后,好像灵魂上都获得了解脱。 祁宜年伸出手,搭上孟洲拥抱他的那只手臂,他以前将这些深藏,只露出自己的坚强部分。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告诉孟洲这些,是想让对方更了解自己,更是一个人孤单太久了,也想有人陪着一起分担回忆。 祁宜年微微偏过头,看着黑暗中孟洲的轮廓线。 我将我的所有坦诚相对,不要让我失望,孟洲。 祁宜年眨了眨眼睛,觉得没顶的疲惫向自己涌来,他顺从地闭上眼睛,黑暗向他袭来,但手里抓着带给他一丝温暖的手掌。 孟洲小心翼翼地抱着祁宜年,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他满足地在祁宜年被子上蹭了蹭自己的脸,也跟着进入梦乡。 第二天,孟洲醒来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祁宜年已经不见了。 床头柜上有对方留下的便签条:我去拍一个杂志封面,晚上回来。 孟洲拿着便签条,在枕头上蹭了蹭脑袋,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们家家庭角色倒置,老公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老婆才是早出晚归、养家糊口的那个。 孟洲意识到这个事情时悚然一惊,怎会如此?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谁有钱谁掌握话语权,他要是再这样懒散下去,他的家庭地位不保! 孟洲想立刻咸鱼翻身起来,翻了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家庭地位。 孟洲原地躺了回去。 啊,有老婆味道的被窝躺起来就是舒服。 不想努力了。 让老婆养我吧。 系统突然出声,你这个想法很危险,违反了《男诫》第四十八条。 孟洲:嗯?你怎么突然诈尸? 系统却没有理会孟洲。昨晚在孟洲说出想和祁宜年睡觉那一段后,系统就自觉地封闭了它的五感。 他还是有眼色和判断力的,看祁宜年那反应,就是同意的啊! 虽然它是没有人类情感的数据,但还是懂得尊重宿主和宿主老婆的隐私。 但这隐私得尊重多长时间,这是个问题,决定了系统封闭自己能力的时间。 毕竟他辛辛苦苦带大的儿子支楞起来了,系统肯定要给出排面,啊不,发挥空间。 于是他杀鸡用了牛刀,直接大数据估算时间,往长了算,七次分为两天,今天多劳碌一些,第二天就轻松一些。 一次最少一小时,但它给孟洲两个小时的预期,中间还要有中场休息时间,最后肯定也要有足够的休息时间。 于是直到第二天下午两点钟,系统才自动解开了自己的感官屏蔽。 系统苏醒后就美滋滋地冲去看孟洲的本周m.iYiguO.nEt